看着桌前那被分割得整整齐齐的茶果块,语调沉缓,“他还有用处,且留一时。待事俱休,我会送他们一同归去。”
定安王府侧门处,寒江翘首盼回了风临,一时间又急又气,先迎了上去仔仔细细端看了一遍,见没有什么不妥才怨道:“殿下怎能这般任性!好歹同奴婢说一声,或带奴婢一道去,省得奴婢这般担惊受怕!唉可用过晚膳?”
风临心情稍霁,轻声回道:“还未,你这一问,吾倒有些饿了。”
寒江听了此话连忙领她回园,路过白日里那接待外客的厅室时,见里面还燃着大灯,寒江心中疑惑,说:“怪了,难不成此时还有客在?”
风临道:“一道去看看吧,若真有人吾也不好不见。”
寒江也点头道:“许是当值的人惫懒了,不过万一是有人呢,去瞧瞧也好。”
寒江引着风临及一干仆从拐道上长廊,进了厅内,却见那凤至公子仍端坐在那,纹丝不动。
风临面色微凝,寒江也是诧异,连忙问道:“夜色已深,公子何故在此?莫不是先前奴婢指的宅院您不合意?还是引路的奴仆们不懂规矩?若是如此,奴婢先代为告罪。”
厅中站着四位府中男仆,听闻此言皆是一慌,本就一脸薄汗,现在是汗如雨下,一男赶忙行礼道:“殿下,姑娘,容奴禀”
凤至却从椅上站起,出言打断了那仆人的话:“非姑娘所言,凤至自进府起一步未离此处,不满无从谈起。”
寒江赶忙赔笑道:“那公子为何如此?还请明示。”
那凤至将头转向风临,直视她道:“凤至为殿下侍,当以殿下为天。殿下离去时未曾发话安置,没有殿下的示意,凤至绝不敢妄行,故不敢离此一步。”
这话带给风临的感受实在不好,她甚至一时拿不准他是在给自己下马威,还是在表忠心,示弱。但固坐此处逼自己亲自安置他是不容置疑的了,一时间甚为不爽,出言讽道:“你是自奔为侍,不是侧夫,更不是王夫,你哪来的底气要吾亲来发落?”
“凤至虽为侍,但承圣谕入府,不是贱侍,不该受贱侍之待。况且初入府门便气得妻子拂袖而去,心中慌乱不敢妄动,等候于此也是情理之中。”凤至说罢冲她微微侧头,他双耳带了一对累丝楼台金耳饰,坠以金苏,稍一侧头便转射璨璨金光,晃得风临不得不眯眼,更为不爽。
她问:“那你想如何?”
凤至立即行礼答道:“望殿下怜悯小男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