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怎么办?”
“先派两伙人出去,一伙城中打探,另一伙趁夜色摸上山,探个虚实。其余这两日暂且休整,摸清了再说。”
风临放下毛巾,坐在椅上叹了口气:“国内不比边疆,很多事不能做太过。”
白青季:“是呢。说到这里卑职也要嘱咐您两句,这次完事可别再砍脑袋挂了嗷,都是武朝人,您再挂名声可就更差了。”
“不会的吾知道。”
华京一处幽宅,慕归雨正沏茶等人。不多时门外边传来了一阵响动,闻人言卿推门而入,见她静坐桌前,忍不住道:“你倒好雅兴。
“附庸风雅罢了。”慕归雨笑笑,伸手道,“坐。”
闻人言卿坐到对面,道:“殿下平叛,你知不知?”
她拿着茶杯的手一顿,轻声说:“我确实没有料到。”
“空霁,你我相识多年,你何必在我面前演戏。”闻人言卿注视着她,“你而今也算是御前红人,和诸位文臣关系也好,你会不知?怕是刚起风你就听到了。”
慕归雨放下茶杯,脸上笑意减退,没有答话。
闻人言卿打量她许久,才说:“你既任由她去,自是无碍的,对吧?”
“我不知。”
“你不知?!”闻人言卿忍不住拍桌而起,“那你还装聋作哑!”
她静静坐着,又不答话。
闻人言卿深吸一口气,重新坐回椅上,皱眉叹道:“一别多年,我竟也看不懂你了。空霁,你到底想做什么?”
慕归雨重新拿起茶杯饮了一口,正视她道:“你觉得,殿下为什么而死?”
闻人言卿一愣,眼眶立时红了几分,扭头不语。
慕归雨看着对面人的神情变化,自己却平静如水,只是脸上也没了那习惯性的笑意。
她平静地自答:“因为她是个好人。”
“好人难免天真,天真难免早死。”
闻人言卿转头看她,笑着反问:“你说殿下天真?”
“对人性天真。”
慕归雨看着闻人言卿,道:“定安王也是个好人。这是不行的。”
“现在的她,根本不是缙王的对手。也不是吕系和那些老臣的对手。
对人,她太重情意。对事,又太过理想化。”
慕归雨指尖轻轻敲了敲桌子,问道:“如果我是她的敌人,我应当如何拿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