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吾现在什么心情?”
“吴太守。”
“在!下官在!”
“你说说,如果是你,你要怎么办?”
吴太守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汗珠不知不觉间已浸透了衣衫。她平日里耀武扬威,从没被人刀剑加身过,此刻更是吓得抖也不敢抖。你让她贪赃枉法,她胆子大大的有,你让她找死,她是绝不敢的。
若是换了旁人威胁她,她自是仰天大笑,定要刚上一刚,可眼前这谁?血手阎罗!皇命都敢抗的人物,不敢杀她个一州知事?
吴太守咽了咽口水,努力镇定道:“殿下息怒,下官自知办事不力,又又做了些上不得台面的手脚,殿下震怒理所应当,下官甘愿领罚。但、但叛军一事确实属实!我州守军也确实不敌!下官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绝不敢编造叛乱一事扰圣听!”
风临抬眼示意,堂中军士收起了刀剑。她重新坐回椅上,道:“一五一十说与吾听。”
据那太守交代,这两年符州雨水少,农科不兴,百姓本就不满,但有朝廷下发的赈粮,加之符州本身并未弹尽粮绝,日子勉强过得的。
谁料突然冒出个刘姓女子,对官府极为不满,屡次挑衅闹事,后来竟聚起了一小帮人,频频骚扰官兵。官府自然不允,便派兵去抓,谁料此举激怒了这伙人,开始与官府撕破了脸。
尔后事情愈演愈烈,对方聚集的人也越来越多,最终一日强抢了粮仓,偷了军械,成了而今的局面。
风临听得满心恼火,她没想这几人讲来讲去只讲了事情来由,那伙叛军实力如何,武装到了什么程度,在城中是否有眼线同伙是半点也没说。
她忍不住心中暗骂,一群废物,不叛你们叛谁?
一个个吃得油光满面,看着就让人心烦。
风临挥手打发了她们,自己去了当地备好的房间修整,留下两人继续听这些废物絮叨。
房内风临由人卸下了软甲,长舒一口气。白青季在一旁低声道:“殿下,我总觉着有许多古怪,却又说不上来。要不要先上报?”
“不必。”风临接过侍从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脸,道,“你想啊,陛下命吾平叛,又不是命吾断案,吾的任务只是把那伙人杀了,别的事是做多错多。那吴太守一众贪污必有人相护,现下不知其底细,不好妄动。况吾上书,陛下也未必会在意,弄不好会觉得吾有推脱之心,反而不利。”
“真复杂。”白青季抱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