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见着还是在国子监的医馆里,也是因为那次,她第一次对江柔起了疑心。而当时的国子监里,她能想到与有关的,就是那个与沈煊之死有牵扯又突然下落不明的哑巴徐老头。
医馆、江柔、、徐老头
窈月望着裴濯,声音不自觉地又低了下去:“他也是你的人?”
裴濯没明着回答:“他是前来相助我的故人。”
窈月耸耸肩:“那对不住了,您的这位故人挨了我一顿拳脚。今日后,恐怕真的得成您的‘故人’了。”
“有江郎中在,他不会有事的。”
窈月意外地瞪大了眼:“江郎中也留在驿馆?没跟着你一道?”说着,她的目光就移到裴濯的腿上。他明明有时不时就犯病无法行走的腿疾,却还敢不带着江郎中自个跑出来果然是个疯子。
“他们都不曾跟来。”裴濯顿了顿,“有你跟着,便足够了。”
窈月心头一甜,但荡漾起来的笑容很快又垮了下去,朝车外撇撇嘴:“才不止我呢,还有外头那位爱玩雪的周大师傅。”
“他童心未泯,无须与他计较。”
外头坐着的周合打了个喷嚏,手里好不容易成形的雪铃铛瞬时四分五裂,雪屑在疾驰的风中扬了起来,直接吹进他的眼里鼻孔里,凉得他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喷嚏声,而旁边的两个车夫则默默地传递了几个眼风。
“这人怕不是个傻的吧?”
“殿下带来的人,就算真是个傻子也要当成没发现。”
“那方才上车的那个”
“上车的?车内除了殿下还有人吗?”w.ćőm
“对对对,车内从始至终就只有殿下一人!”
*
窈月对裴濯的一番应付很是受用,之前被瞒的火气消了大半,转脸看向另一旁的魏琊:“虽然我早猜到我被卖了,但没料到卖我的竟是你。你与别国使臣勾搭,难不成是岐国的殿下做得不过瘾,想去别国当殿下了?”
魏琊听到“勾搭”二字,呛得掩嘴干咳两声,裴濯倒是神情如常,仿佛早已习惯窈月的语出惊人。
魏琊皱眉看着窈月:“鄞国的国子监都教了你些什么,怎么比之前还出言无状!”
“别又把话岔开,”窈月瞥了眼正侧身捣鼓茶铛的裴濯,朝魏琊凑近几分,还特意换成了岐语,低声道,“放心,他岐语差得很,听不懂的。”
魏琊也往裴濯的方向掠了一眼,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