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窈月时,脸上浮起几分与年龄不符的莫测笑意,用岐语回道:“的确是如今这个身份不过瘾,想换个更高些的身份。你觉得如何?”说着,眼中流露出的,是一览无余的野心和睥睨天下的傲气。
窈月虽然早知道魏琊他们兄弟俩不甘于屈从他人之下,但没想到魏琊竟然如此诚实和直白,真将心里话当着自己的面说了出来,口齿伶俐如她也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接话。
“十丫十殿下我我我祝你,心想事成,得偿所愿。不过,你若成功了,勿要忘了咱们一起长大的情分。我要的不多,送我根纯金打造的肘子就成。我到时定把那金肘子供奉在自家祠堂里,早晚焚香祭拜,时时谨记您的大恩大德。”窈月一边嬉笑地说着,一边将身子往远离魏琊的方向缩了缩。
魏琊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你除了吃,还上心些什么?”
“我上心的可多了棋!我对弈棋也很上心的。”窈月一手指着面前的棋枰,一手指着低头品茗宛若局外人的裴濯,换成了鄞国官话,“你不知道吧,先生还说我假以时日,定能进翰林院当个棋待招。”
魏琊的目光在裴濯和窈月之间来回扫了扫,似笑非笑:“是我小瞧你了,你居然能得到裴大人的青眼。看来你在国子监里折腾的这些时日,也不算是白忙活一场。”
此时,裴濯正好将氤氲着热气的茶盏朝窈月递过来:“喝吗?”
“喝的喝的!”窈月忙不迭地伸出手的同时,又趁机往裴濯的身边挪了几寸,还不忘冲魏琊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我们裴大使臣在国子监当夫子时,教我的东西可多了。我可是他老人家唯一的入室弟子,你纵是一国殿下,也羡慕不来。”
窈月的话刚说完,裴濯递茶盏的动作突然一收,脸上露出和煦如春阳,却足以令窈月毛骨悚然的笑容:“那你细说说,我都教了你些什么。”
窈月的脑子开始发木:“教的太多了,一时半会、三言两语说不完”
“无妨,去雍京的路程漫漫,足以让你说完了。”裴濯将手中的茶盏换了个方向,搁到魏琊的面前,朝窈月笑得十分善解人意,“不如就从最初的论语开始说起吧。十殿下在经学上的造诣颇深,也能对你的学问品评品评。”
窈月整个人都木了,求救般的目光投向魏琊:“这”
魏琊只当没看见,若无其事地捧起面前由裴濯亲手递过来的茶盏,但只轻抿了半口,两道秀气的眉就紧蹙了起来,缓了好半晌才放下茶盏。少年清俊的脸上神情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