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
“没呢,我没读音乐学院,”陈千禾岔开话题,“小周妹妹你呢?在哪个音乐学院就读啊?”
周琬徵落落大方说道:“我今年才高三,还没考音乐学院呢。”
“那打算考哪里的音乐学院啊?”
陈千禾只是随口一问,周琬徵却认认真真回答起来,“我爸爸和我姑姑希望我去bj,我妈妈和我外婆希望我去上海,但我奶奶希望我去美国。”
“美国,为什么?”bj有央音和国音两大音乐学府,上海有上音这座音乐殿堂,但美国让陈千禾不理解。
“因为我哥哥在美国啊!我奶奶应该是希望我去陪我哥哥吧,不过我奶奶现在应该改变主意了,因为我哥哥回来了。”
陈千禾眼前浮现车上那个面如冷玉的年轻男人的影像,了解地点点头,说道:“你也有哥哥啊,我也有哥哥呢,他也在国外,不过不需要我去陪,我妈在国外陪着他呢。”
陈千禾讪讪然的,心里的芥蒂随时随地都能冒出来。
周琬徵笑着解释:“我哥哥不是我亲哥哥,是我大伯的儿子。”
原来如此。即便是圈内人,众人也只是对周川老先生的大女儿和小儿子耳熟能详,大女儿周又商十几岁就从西京去了首都,是秦筝京传第一人,现为首都音乐学院古筝专业的博士生导师,桃李满天下;小儿子周又宫原本也在首都,后因江南筹办音乐学院,招贤纳才,便随妻子盛糖去江南发展。两位都是古筝界响当当的大师级人物,相比之下大儿子周大山较少活跃在筝坛舞台上,以至于不少人都以为周川老先生只有一儿一女。
周琬徵和陈千禾正说着话,周琬徵的大伯、周川老先生的大儿子周大山就出现在了门口。他敲了敲敞开的房门,看向屋子里,问道:“都安顿好了吗?”
“我大伯!”周琬徵向陈千禾介绍道。
陈千禾走过去,看见周大山的眼睛红红的肿肿的,便本能跟着心情沉重起来,她向周大山微微鞠了个躬,说道:“周伯父,节哀顺变,本来我爷爷是打算亲自来吊唁的,但他最近身体也不好,我爸爸要留在家里照顾他……”
周大山点点头,说道:“陈教授和我父亲年纪差不多大,都是年近九旬的老人了,他让孙女来走这一遭也已经尽了心意,很感谢你们。现在已经很晚了,陈小姐早点休息。”
这边安顿好了陈千禾,周大山和周琬徵回到灵堂。灵堂内,周小津正跪在奶奶跟前,一双眼睛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