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瓜壳里睡着个憨敦敦的胖娃娃。金星结穴,左右四铺,拱顾周旋,云秀朝宗,明堂端正,砂水有情,取坐辛山乙向,兼戊辰一分
可是啊,戌龙,立的戌山辰向兼乾巽,水口天盘为巽,甲水来过堂,丙方也是来水,但未过堂。水口在巽,即为水局,左来水,水出绝位,甲方来水为死水,戌龙即是绝龙啊。
事到如今都三十多年了,既已成事实,改是改不了了,就不知往后咱大明江山的寿数如何?
一想到此,杨汝常不免有些忧心忡忡,“不可说啊,不可说”他就怕一语成谶。
“杨监正,我看你一直在念念有词,是什么不可说?”一旁的周嘉谟忽然问他。
杨汝常笑笑:“没有没有,就是有些感慨,头一次来大裕山都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
周嘉谟道:“也是,我记得万历十一年的卜选就有你,三十多年后的今天,依然是你,你也算是独一无二了。”
“呵呵,当时我也不过是个随行官员,”杨汝常回道。
少顷,又问他:“冢宰,你说当初陛下要是听从建议,另择了吉地又会怎样?”
周嘉谟看他一眼,没有接话,只是欲言,又止。
两人一时没得话说,遂沉默下来。
周嘉谟的欲言又止,杨汝常能猜到七八分,定是跟陛下有关,那天弘德殿外他也在场。他记得周嘉谟竭力要求见陛下一面,却始终不得传召,无奈还是在殿外召对。
但是他知道,陛下见过了方相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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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乾清宫和坤宁宫重建之后,朱翊钧就从启祥宫迁回了内廷,但通常只待在弘徳殿,很少再回正殿。
四月初六,皇后王氏崩逝于坤宁宫,朱翊钧随即传谕辅臣方从哲——朕中宫皇后,侍奉敬慎,辅朕有年朕心甚痛,卿可传示该部,将一应合行丧礼事宜,查优厚例来行,特谕卿知。
十日,方从哲谨题——大行皇后丧礼,一切皆系臣职掌,臣一人在事,又病惫特甚,数日,虽勉强料理,而昏聩岂有不犯错的?仓促之际,每至遗忘。今哭灵之礼未完,身已狼狈不能自持。此后如册谥,如山陵臣病困若此,安能竭力从事?伏望皇上速下史、沈二臣之命,与臣协力共事,是真目前急务
十一日,思善门哭灵毕,头晕眼花的方从哲再次诣仁德门,问圣躬安,而朱翊钧终于答应了见他一面。方从哲差点要感谢上苍,这是他自万历二十四年入东宫任讲读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