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秉文随林锦目光而动,视线落至背手站在一旁的黄婉身上。
黄婉被赵秉文盯得不自在,主动开口:“赵总,是赵董让我”
“出去。”赵秉文语气不容置疑。
“您”黄婉迟疑。
赵秉文的语气重了三分:“我不重复第二遍。”
“赵董的意思,让我寸步不离。”黄婉为难。
“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我,没有赵董。”
黄婉怔忪片刻,开门而去。
赵秉文目送黄婉离去,回转面对林锦:“赵家本意想用赵耀威胁沈益铖交出众锐一半股权,现在孩子不在赵家,父亲无力搬动众锐。”
“所以用我做筹码。”林锦苦笑。
她才看过合同,沈益铖肯用众锐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从赵家手中赎她,数目已然不小,若孩子彻底落入赵良远之手,众锐一定翻覆。
区区一个不足年的婴儿,居然成了撬动沈家的千斤顶。
“赵耀是沈家长孙,沈益铖第一个孩子,单凭这点就马虎不得,更何况沈益铖也上心,他对你不止是在意。”赵秉文握住林锦的手。
卧室内开足了空调,温度适宜,可林锦如坠冰窟,手脚都冰凉。
赵秉文用力握着她的手,炙热的温度通过肌肤传递,可林锦一双手始终凉得下人。
林锦任凭赵秉文握着她的手,冰冷机械:“赵秉文,如果那天我执意留在沈益铖身边,现在我们会怎样?”
“南家会为难你,孩子说不定没法生下来”赵秉文硬着头皮说。
林锦目光幽幽:“或许没有这个孩子,对大家都好。”
赵秉文动容:“别这么说,我只是希望你能平安。”
话说出口,无力,苍白。
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
林锦胸前还挂着赵秉文送的那块象牙佛牌,昨天赵秉文失控,林锦替他处理伤口时佛牌不慎沾了血,势态紧急时顾不上抹去,此刻血迹已经干透,在佛牌上留下一块丑陋的褐色。
赵秉文松开她的手,轻轻托起佛牌:“佛牌沾了血,就不灵了。”
林锦不言,低头看佛牌。
“取下来吧,沾血带灾。”赵秉文摩挲着佛牌。
“我不信这些。”林锦摇头。
赵秉文郑重:“我信。”
这一刻,林锦想起地下室里的佛堂,永远檀香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