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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十常侍就像是长在一根藤上的葫芦,牵起一个,就会带上一串,最终可能一个也跑不了。
曹节心中着急,却没什么好办法。
他已经不指望像先前说的那样,将阳球给弄下来了,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他们这些宦官手中的权势再大,终究来源于天子,就同阳球的权势也来源于天子一样。
若天子铁了心要办他们,他们在劫难逃。
过去,他们仗着天子年轻识浅,极尽蛊惑之能事,甚至经常利用各种外部压力来放大天子的焦虑感和恐惧感。
可是,自从天子重病痊愈之后,天子似乎突然变得明澈起来,他们过去的那些招数对天子全然无用。
更关键的是,天子在不知不觉中聚拢了大部分兵权,掌控了皇宫,他们再也无法像过去那样在宫中为所欲为了。
曹节叹息的同时,心中还有一点点庆幸,还好他见机得早,没有参与王甫的那些暗地里的勾当,否则,他现在说不定已经和王甫作伴去了。
如今虽然艰难,却也还未到最后的境地。
“大长秋!”
“曹公!”
忽然,一阵杂乱的呼叫声与脚步声由远而近。
曹节抬头一看,正是其余几个中常侍。
看来这几人也意识到了不妙,准是为程璜之事而来。
果然,只听张让道:“曹公,阳球连程璜都不放过,是要将我等赶尽杀绝啊,可如何是好?”
“对啊,曹公,公一向为我等主心骨,可得拿个主意才行。”另几人也附和道。
曹节挥手止住了七嘴八舌,问:“汝等可曾谋逆?”
“怎么可能。”“没有!”“绝无此事!”
众宦官都答道。
“那汝等可曾背叛陛下?”曹节又问。
“没有。”众宦官摇头。
“汝等可曾蒙骗欺瞒陛下?”
众人再摇头,却没有之前那么坚定。
“汝等可曾贪赃枉法?”
这回全都沉默不语。
曹节道:“想来汝等心中都有数了。该当如何,我也没有一定主意,得看陛下态度而定,不过我等皆要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
“公以为最坏有多坏?”封谞问道。
“失去权势、钱财乃至更多。”
至于更多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