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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这个傣族汉子的热血有几滴溅到了唐牧之脸颊上,十月花的白衣上似乎绽开了一朵朵猩红之花,象姑娘不安地在两人周围打转。
十月花将俩埋在岩岛身上,迟迟不肯起来,泪水、雨水、血水混合着从他的颈部展开。岩岛的上身纹的是他们小乘“润派”的善见律毗婆沙,黑色的经文让这个汉子的尸首显得更加庄严。
这时,一只细长的白色线型虫从他耳中钻出,居然朝着十月花的头颅袭去,唐牧之眼疾手快,将这恶心的虫子一脚踢开。
“这好像赵遐思的‘消梦蝶’!”唐牧之一惊,莫非赵遐思也在缅国?
暴雨来袭,唐牧之知道她抗不住这般的瓢泼大雨,便拽着她的手来到雨淋不到的干燥地方。
十月花低着头不发一言,眼中除却悲痛,还有一丝后怕和更加复杂的东西。唐牧之低头沉思,十月花一定不是第一次夺去他人的生命了,这让他有些出乎意料。
待她情绪稳定下来,唐牧之问道:“尸首怎么处理?”
十月花已经借着雨水洗干净血渍,“岩岛的身份特殊,祖先是东掸族的头人(首领),自己又是南菩提寺的僧人,应该火葬但在此之前,要先为他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