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牧之完全没听懂。
“锅锅——不要伤他!”十月花焦急的声音传来,唐牧之闻言立马放松了隐线,看来是十月花的熟人再者,他已经看清了,这个男子看着二十来岁,现在身受重伤,踉跄着走路,他袖子底下纹着经文的那只手已经被血染红,肩膀上也有被子弹击中的伤痕,只简单敷了药草,这样子怕是命不久矣——对他算不上什么威胁。
十月花这时已经冲到那人身边,不停地向那男子询问着什么。唐牧之这才明白,自己傣语还没学入门呢,人家要是语速快点,那完全就是加密通话。
唐牧之没有露面,确认周围并没有什么追兵之后,他便环抱臂膀猜测现在的情况。
这个男子跟十月花的关系他看不出,兄妹?总之关系应该不一般。十月花其实并没有表面上看去那么热烈开放,从那些弄沙村村民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出,他们和十月花息息生活了这么多年,却对她态度冷澹,足以说明她不是那般讨人喜爱的女孩。当然也或许还有别的原因,如家庭背景之类的,唐牧之就猜不着了。
见两人陷入沉默,唐牧之便出来问道:“十月花,是什么情况?”
“锅锅”十月花抬起头,眉头紧蹙,“这位是我在邻村的一个发小,叫岩岛,他中毒了!你有无解药给他?”
十月花很聪明地没跟岩岛透露唐牧之的来头,看着她此刻焦虑的神情,唐牧之皱眉道:“我熟读毒经,但不知道他中的什么毒或者说我确实从他身上看不到中毒的迹象。”
岩岛痛苦地哀嚎一声,他不住地用那只还能动的左手去砸自己的头颅。
十月花将他的头按住,面露悲哀之色,岩岛虚弱地倒在地上,他看了一眼唐牧之,用傣语说了几句话。
“难道是蛊虫?钻进脑袋里面了?”
唐牧之大概听懂了,意思是他此刻头痛欲裂,顾不了那么多,要是有解毒的药物,请挨个给他服下。唐牧之随后检查岩岛的口腔和耳道,又试了几种驱虫的药物,但都没什么结果。
“血止不住”十月花按照唐牧之的吩咐尽量去重新包扎岩岛的伤口,但血已经止不住了,霎时间就浸湿了纱布。岩岛开始说胡话,像是梦呓一般,但眼中却透露着莫大的惊恐和决绝,他看向十月花。
十月花心如死灰,现在确实没有什么法子了,她颤抖着咬牙道:“锅锅,让开一下”
“嗯?”唐牧之下意识避让开,只见寒光一闪,十月花抽出长刀利落地抹了岩岛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