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丈,这些别墅都是倚山而建,充分利用了山势,用邬堡来形容更贴切,高又厚实的邬壁全是巨型条石垒筑,中间掺杂粘合物,水火不侵,四角建角楼,壁上设箭垛,昼夜有部曲巡逻,像荀氏这样的大户,邬堡内能战斗的部曲不下数千人,哪里是小股骑兵能啃的动的。
彭城南有数座小山丘,全部结着了邬堡,全是有名有姓的大户,又互成犄角之势,萧钦之随着小吏来到了一处在阔达的邬堡前,提交了明刺,被荀氏的管家领着暂歇。
不得不说,大户人家想的就是周到,天气炎热,宾客赶路,不免仪态欠佳,歇息处早就准备好了盥洗水等一切洗浴之物,萧钦之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洗浴换衣。
浴房内的萧越紧跟着洗浴,萧钦之敞开了衣襟,散着头发,来到了窗前,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幽幽山风拂来,让人神色一清,澹然绰约的兰花香,沁满了小轩窗外。
七月正是兰花竞相绽放之时,萧钦之靠在窗灵一侧,闭着眼,嗅着兰香,有巧月、瓜月、相月等三种芳香,不禁想起了建康城里的心上人,她闺房前后的兰花怕是也盛开了吧,再过几日,应是能收到了徐州寄去的信件了。
今夜的月虽还未显现,亦是相隔千里之远,但嗅的是同一种兰花,也可做花前月下,这般啊q的自我安慰,竟是让萧钦之脸上盈着甜蜜的笑,然房门忽然被扣响了,传来了一道熟悉的问候声。
“萧四郎君,可在?”
这是桓尹的声音,自扬州一别,快一月了,萧钦之一听就知道,连声回道:“桓参军,来了,稍等。”
萧钦之只简单系上了衣襟,便去开门,一看果然是桓参军,其依旧是一身朴素的青衫,一手背在后,另一首捋着美髯微微笑。
“适才听闻一名女婢说你来了,我方才知,没有打扰吧?”桓尹进了屋,听着浴房里的水声,便不在前走。
“是我族弟,与我一道来的。”萧钦之笑道,拎着桓尹走到窗前,搬来一张小桉,两人饮着微凉的山风,对桉而坐。
屋内也没可招待之物,萧钦之歉笑道:“桓参军,我刚到,招待不周,请包含。”
桓尹把目光从窗外收回,落到了萧钦之身上,呵呵笑道:“茶水可随时饮,萧四郎可不是随时都有,我住的离你近些,先一叙,其余人等怕是要落后了。”
“啊?”萧钦之不解。
“你上月在九华台上,舌辩百人,又作阿房宫赋,如今已传遍天下,若不是燕军南下,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