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和隗树,目不及头,郁郁葱葱一直到延伸到远处天际的云海山石。
御道两旁,皆是各类官署衙门的办公场所,太庙,太学,盐市,大市等。
为适应庞大的人员行走需求,在御道东侧又建有一条规格更高的南驰道,北起津阳门,南至秦淮河骠骑航码头。
与之相对应的则是北驰道,南起广莫门,从鸡笼山和覆舟山中间穿过,直通北侧玄武湖,再由皇宫东侧的清溪沟通燕雀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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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溪与运渎分列皇宫东西,既承担防护作用,又担任城内物资运输重责,两者被皇宫北侧的潮沟相连,在南部分别并入秦淮河通长江。
勾通建康城南北的御道上,人头攒动,人来人往,车辆在车辙内行事,川流不息,络绎不绝,将十几丈宽的御道,挤得满满当当。
“千里澄江似练,翠峰如簇。征帆去棹斜阳里,背西风、酒旗斜矗。彩舟云淡,星河鹭起,画图难足”
萧钦之、徐邈、赵芸菲等三人,从朱雀航上岸,站在朱雀桥上,顺着御道遥望向皇宫方向,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个轮廓,再转头看向西侧的十里秦淮河,一片繁忙,目之所及,皆是人影,心中不禁大为震撼。
原想吴郡已经够繁华了,但相较于建康,简直小巫见大巫,三个衣冠楚楚的少年人,操着一口吴音,像个土包子似的,站在朱雀桥上,凭空指指点点,兴致颇浓。
“三位小郎君,第一次来建康,可有留宿之地?”一个穿着麻衣,束发的青年人,一副流里流气的打扮,热切的询问着,乃是专职守在朱雀航,凭眼力混饭吃的混混,在他眼里,这三个吴地少年郎,可是大肥羊,吴人富裕,人尽皆知。
“不用了。”萧钦之用洛音回复道。
混混见萧钦之一直看着西侧秦淮河,以为是去寻花问柳的,毕竟秦淮艳名,天下皆知,又道:“三位小郎君,若是想去秦淮八楼,不妨使唤小人带路,可省去询问索事。”
“呵呵,真不用。”徐邈拒绝道。
混混见此,也不再强求,但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没人愿意让肥羊从眼前溜走,却也不敢得罪这三位少年郎,从其穿着打扮来看,定非寻常之家,可不是他们这些市井之流能得罪的起的。
赵芸菲见萧钦之看的入迷,笑道:“钦之兄,面对此情此景,可有大作出?”
徐邈懊悔道:“钦之兄想必腹中有稿,可惜有墨无案,真是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