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饭后,贺源去挑水,瑞云则将碗筷收拾起来,端着也跟他一起往溪边去。介时贺源挑满水,瑞云也洗完碗筷,就可以夫妻一同回家了。
溪边的人还不多,夫妻俩很快做完事,相视一笑。
出乎意料的是,两人才刚看到茅屋,就见一辆马车从旁边宽阔些的路面上行驶过来。
驾车的是个魁梧大汉,瞧着颇有些精悍的气息,马车瞧着也不寻常,表面虽不见奢华,可细节处却很精致,便是不显眼,也叫人不能小瞧。
大汉从马车上跳下来,朝夫妻俩一抱拳,然后将马车门打开。
紧接着,马车里利落跳下个锦衣玉环的年轻公子,生得面貌极俊,眉眼又极冷,看着便不好相与。但不知为何,他转头看向车门处时,眼里的冷淡就化为了一丝温和。
这位锦衣公子伸出手,给正往车外走的人借了把力。
后面那人也跳下马车,却是个瞧着不过十五六、形容俊雅的小少年,通身的书卷气,理应是个读书人。
瑞云尚且不知来人是谁,贺源却立即上前,笑着扶住了那小书生的臂膀,惊喜道:“藏之贤弟,你是藏之贤弟,对吧?”
那小书生拱手为礼,慢吞吞说道:“久违了,玉江兄。小弟游历来此,听闻兄长新娶,特来恭贺。”又朝瑞云行礼,“见过嫂夫人。”
瑞云一听自家夫君的称呼,登时明白对方来历,不由也露出喜色,连忙虚扶了扶,叫他“不必多礼”。
茅屋只有一间正房,十分窄小,并无招待客人之处。
贺源有些尴尬,就在竹林边上收拾出一块地方,搬了几把竹椅过去,勉强凑个清雅。
阮钰和应辰都面色如常,各自入座。
瑞云去拿了家里仅剩的茶叶,泡好一壶茶送过来。他们家没有太好的茶杯,平常的粗瓷碗又觉得配不上,便用了竹筒,亦是凑个清雅。
阮钰接过茶,道了谢,又喝一口。
贺源感慨道:“为兄如今家徒四壁,怠慢了两位。”
阮钰摆摆手:“竹林很好,玉江兄莫太客气了。”又问,“近来身体可好?方才小生见你夫妻二人自溪边回来,看着很是辛苦。”
贺源道:“为兄不过每日挑些水,反而瑞云操劳得更多,是为兄对不住她。”
阮钰赞一句:“嫂夫人很是贤惠。”并不多说。
两人寒暄一阵,贺源问起了应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