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回来。后来,他搬了家,没有把新住址和电话告诉张曼新。老朋友多年不见,还有些想念哩!所以,他很渴望见到身在异邦的张曼新,只是不知如何才有见到他。
“哎,文章里不是讲曼新在北京有个办事处吗?”女儿韩运波提示地说。
“北京这么大,外国的办事处又那么多,也不知道电话号码,到哪里去找呀!”
后来,他们还是通过《海内与海外》杂志社打听到了张曼新在北京办事处的地址,为了保险起见,韩运波提笔给张曼新写了一封信,并在信札上留下了她父亲韩觉民的详细住址和电话号码。
这样,多年不见的老朋友才得以重逢。
“刘主编,咱们怎么谈?”年近八旬的韩觉民耳不聋,眼不花,鹤发童颜,满面红光,思维敏捷。
“就从您与张会长怎么认识的谈起吧。”
“我们与曼新认识可有年头了。”何林青接过话头说。
“可不,在银川的时候,他们家的蹦蹦和彤彤就常到我们家来玩。”韩运波也抢过话头,来了个当仁不让。
韩觉民略微调整一下坐姿,与笔者构成一个斜对面进行交谈的角度,历史的记忆便随着他那清晰的话语在笔者的采访本上铸成了文字。
一九五七年筹备成立宁夏回族自治区时,当时身为河北省委组织部副部长的韩觉民因是回族,便从河北调到宁夏,参与自治区的筹备工作待自治区成立后,他暂任自治区监察委员会副书记和统战部副部长。次年,何青林也由河北调往宁夏,后来担任自治区妇女联合会**。
一九六〇年年初,由于宁夏回族自治区主要负责人搞阶级斗争扩大化,以反地区民族主义的名义,罗织罪名,将韩觉民等十三个处局级以上的干部打成“反党集团”。韩觉民被开除党籍,撤销行政职务,下放到张曼新所在的前进农场第八生产队劳动改造。这次阶级斗争扩大化,为宁夏开展“双反”运动拉开了恐怖的序幕。
作为行政十级干部的韩觉民被下放到第八生产队,当了一名副队长兼管理员。可是,他不会打算盘,要当管理员,怎么算账?
这时,来了一个热心人,帮助他化解了难题。
这个热心人不是别人,就是当时年仅十七岁的生产统计员张曼新。
韩觉民与张曼新,一个年已四十一岁,一个年方十七岁,从年龄上讲韩觉民之于张曼新完全是父辈。所以,韩觉民觉得张曼新年轻、单纯、正直、勤快,还有一副火热的心肠,从心里格外喜爱这个小伙子。尤其是到了“低标准”时期,加之残酷的“双反”运动,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浙江支宁青年都跑了,张曼新却“扎根边疆”的意志不动摇。
一天,张曼新向生产队的领导干部提出申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