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最可怕的是,杀红了眼的双方连小孩都不放过,在采访的时候刘艳不止一次看到交战双方的队伍里都有大量娃娃兵,最大的不到十五岁,最小的也就七八岁!这些娃娃兵的太阳穴附近都有着横七竖八的伤痕,这些密密麻麻的伤痕再加上那野兽一样的眼神,让她有点儿胆寒。
所以,完成采访后她第一时间便带人离开了那个鬼地方,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金沙萨。倒不是不想继续深入挖掘更加有价值的新闻,而是实在是受不了了。那鬼地方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人间地狱,置身其中,她每时每刻都感觉到压抑和恐惧,而这种压抑和恐惧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强烈,她想,继续在那里呆下去的话,最多一个星期她就该疯掉了!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出租屋里,洗了个温水澡,刘艳整个人都瘫到床上,动都不想再动一下了。现在她只觉得累,源自灵魂深处的累。她一直都吹嘘说战地记者是世界上最为坚韧的一群人,但她自己很清楚,至少她没有自己吹的那么坚韧。短短两天时间,在那个可怕的修罗屠场里听见的,看到的,接触到的,尽是这个世界上最为肮脏、残酷、黑暗的一面,对于一个在和平环境中长大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一种残酷的精神折磨,光是找御这种黑暗的侵蚀,就已经让她身心俱疲了,再加上扎伊尔那稀烂的公路,汽车在上面行驶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是在蹦床上不停的蹦,蹦到浑身骨头都散架,真的把她给折腾惨了。
好累啊累得连饭都不想吃了
她瘫在床上,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一阵阵孤独感像潮水一样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习惯了有那家伙在身边,可以尽情的笑,尽情的闹,尽情的斗嘴,现在见不着人了,那种失落感,不是在事业上取得的成功能够弥补的。他现在在做什么?还在也门当保镖吗?还有,他会想她吗?
估计不会。那家伙,她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他开了一下窍的,指望他想念她?难喽!
手机突然响了,她等了足足十秒钟,见打电话过来的人还没有挂,才慢吞吞的摸起手机,扫了一眼来电显示,哦,是大哥打来的。她慢慢吞吞的接通,喂了一声。
然后那头就传来大哥急吼吼的声音:“丫头,你现在在哪里?不是说你还要过一段时间才出国吗?为什么我好不容易放假了,回到家却不见你的人影?”
刘艳有气无力:“上司让我赶紧回扎伊尔,我有什么办法嘛!对了,哥,你什么时候放假了?”
大哥说:“今天刚放假!丫头,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