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靠着军功在朝中军中声名显赫,年轻有为之将才。”
“君侯以何理由辞官?”
“我……”李信自然结巴了,“可是将军回家闲赋,这不正是如此朝中的趋势吗。我自然要顺势而为。”
“非也非也。君侯,听我一言。我秦国定天下,是为攻伐六国,兼并诸侯。如今看来,朝中、军中、六国,不安之患多也。这个时候,稍有不慎,就是有杀身之祸。”
“君侯此时归家,在陛下眼中,那可是弃陛下而去。而军中上下闻之,也会认为陛下是卸磨杀驴。在昔日六国之中,将士们还家,并不会引起多大震动;但是在秦国,停战可是比开战还要动荡朝野上下的大事。”
李信望着甘雍,迟疑了好一会。
“我明白了。我会留在咸阳听候差遣的。另外,泗水郡等地驻守之军,我会将虎符还与陛下。”
“依我之见,君侯如今当不动为妙,凡事皆听陛下之命即可。这个时候,不变应万变。可是我前些日子,听人说,陛下碍于我等辖地,尚未将那里分封诸公子。”
“不急。君侯稍安勿躁,若是不出我所料,不出三日,陛下,就会召见君侯,到时君侯只需表现出还愿意留在军中,到时候,君侯势必另有重用。我相信,就算君侯忘了,君侯曾两次擒王,但是皇帝陛下未忘此事。”
李信听了,这才安定下来,他负手望向窗外。
“秦国,正在经历一场巨变。”
……
咸阳宫,章台。
嬴政正在处理奏章。
赵高匆匆走了进来。
“陛下——”
“太子和蒙氏兄弟,追缭已经出城去了。”
嬴政听了,毛笔在空中暂搁了好一忽儿。
“去问问,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唯。”
————
咸阳城郊。
在一片郁郁葱葱的林子后面,是一个高坝。
高坝下面,是一片碧海。风吹坝上,绿浪滚滚,阡陌之间,还缀有各色花朵。
扶苏一路追到这里,却见到缭已经是身穿布衣,头戴斗笠,坐着牛车,往田野深处走去。
扶苏驾的是马车,自然很快就赶到了缭前面。
“先生,此去归何处?”
缭勒住牛。
“东阳君来此又是为何?”
“我来送送先生。”
缭微微笑笑。
“东阳君倒是好心肠。念在君侯这般热诚,老夫今日送君侯一卦。”
扶苏下了马车,走到缭跟前。
“其实我不信易经。”
缭捋捋胡须。
“陛下从前不信鬼神,但是不代表日后不信鬼神。”
扶苏听了这话,自然皱眉。
“你们都退下,我要让先生为我好好算上一卦。”
夏黑只好带着人向后退了三十步。
扶苏请缭上了马车。
“先生方才所说,可是因为知道了些什么?”
缭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