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用这么久吧,莫不是那婢子逃了?”
此话一出,候卿及蚩尤齐齐变了脸色,候卿一脸寒霜,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母巫有分寸,不会纵她离开。”
吴回见候卿神情,心里一突,讪讪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也是怕戚巫着了她的道,毕竟……”
只是她话未说完,便觉神殿外有两个人族气息,不由神色微微一变,一时倒再说不出什么了,坐了下来。
“进来吧。”蚩尤对殿外吩咐道。
吴回也顾不上尴尬了,忙向殿门处望去,便见女巫戚领着她那个婢子走了进来。
那婢子自然便是银灵子,她脸色有些苍白,跟着女巫戚一道向诸神行了礼。
“参见神君、神女。”
声音听着有些沙哑,倒是应了伤寒的说法。
“回丫头,人已经来了,你想怎么个看法?”蚩尤看着吴回问道。
“蚩尤叔父,容我仔细瞧瞧。”
吴回站了起来,走到银灵子面前,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并未见任何异样。
她又闭上眼以神力探查了好一阵,仍是一无所获,心中不免失望,不觉沉下脸来,索性开门见山地喝问道:“说,你上次用来攻击我的是什么法术?”
银灵子低垂着头,显得有些战战兢兢,“是控虫术。”
吴回扬了扬眉,追问道:“控虫术?闻所未闻!你何处习来的?”
“是……”
不待银灵子回话,女巫戚已出声打断道:“回神女,这是蛊术,是贱巫教她的。”
银灵子一惊,看向女巫戚,“戚……巫,你……”
女巫戚看了她一眼,语重心长道:“灵儿,你无需替我隐瞒,诸神面前,还是照实交待为好。”
说着便跪伏在地,请罪道:“诸神恕罪,贱巫恐后继无人,可惜了这一身的巫术,见灵儿极具慧根,便擅自将一些巫蛊之术传授给了她。贱巫有罪,甘愿受罚。”
吴回吃了一惊,显然有些始料未及,巫祝之术只可传给巫祝,这是神族对于巫祝不成文的规定,只是并未明令禁止,因为寻常来说,唯有巫祝血脉才会继承灵力,而他们又会是下一任巫祝,若是没有灵力,即便授予巫术也是徒劳。
不过人界也确实有一些天生具有灵根的人族,也有过非巫祝却破例能操控得了巫祝之术的,被神族发觉后,全凭当地司戒神或是主神裁决,只要没有擅自继任巫祝,大多小惩大戒而已,只是涉事巫祝多少要受些皮肉之苦。
吴回蹙着眉沉吟起来,女巫戚居然甘愿受此责罚,看来对那婢子很是上心,只是此举是惜才还是被蛊惑,抑或是同流合污,着实不好说。
而一旁的重黎却是信了女巫戚的说法,见她一直跪伏于地,蓦地回想起当初接候卿去不周时,也是在神殿,女巫戚也是这般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