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卿细细咀嚼着题面,却不觉得这题会有如此简单,他思忖着,若是往后九黎再遇那般的荒灾瘠田,自己如今倒是可施土行神术来解,但神力并非无穷无尽,神术也会消散,仅凭神术变幻,消散过后必又打回原形,治标不治本,须得彻底将这瘠田转为沃土方可治本。
念及此,候卿有了主意,只是时间不多,须得用上全力,候卿不再耽搁,立即神显,随即催动神力,双拳半握,片刻后,掌中生出沃土,候卿眸色一亮,将手中沃土奋力压于一寸瘠田之上,以神力将沃土逼入瘠田中,候卿双瞳渐呈青色,便见瘠田震动,金光微闪下良次渐渐交融,此消彼长,一寸瘠田由此化为了沃土。
见这法子有效,候卿心下稍安,随即一刻不停,寸寸如法炮制起来。只是这法子耗时不说,还十分耗神力,过不多时,候卿已是满头大汗,汗水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流,眼看便要落到他的眼睛里,他只觉得面上突然一痒,那滴汗竟是没流下来,不过候卿此刻并无暇管这些,只当是花絮之类,未放在心上,他专心致志,并没有注意到大汗淋漓的自己竟再没有一滴汗水滴落下来。
随着漏壶内的水一滴滴落下,示意完试的声音此起彼伏,候选们都已陆陆续续完成,候卿却没有心急,保持着换土的节奏不变。
围观的共工氏族却是捏着把汗,因为不但候卿还没完成,连句龙也还在对着整片瘠田不知做着什么,看上去也是耗时耗力,如赤娆这般的急性子,完全不明白这么个简单的题面他们到底在磨蹭什么,恨不得冲到场上去教他们,身子不由越坐越前面,几乎都要贴到结界上去了,突然身下藤草被拉了一拉,便将她拉回了原处。
赤娆本就一颗心提在嗓子眼,被这么一打扰,唬了一跳,很是气恼,但回头发现拉她的是共工,满脸的怒气也只能都鼓到了腮帮子上,而共工此刻却仍是一副懒懒的神情,好似对眼下的焦灼一点也不上心,还颇有闲情地给了赤娆一个“放心”的眼神,赤娆无语,一氏二选可能连第一试都过不了,他怎么还能这般云淡风轻?赤娆又往他身旁瞥了瞥,觉着还是阎正那万年不变的严厉神情更应景。
“成!”
“成!”
便在水滴即将落尽之际,终于等来了候卿与句龙的这两声示意,共工氏诸神总算舒了口气。
漏壶水滴尽,青鸟遂宣道:“止——”
候选之间的结界立即消去,候卿化回人身,也没东张西望,仍目不斜视看着前方。
接着,三帝起身,候选们齐齐垂目。
过了好一会儿,候卿只见他跟前的田地上被撒上了一把种子,见状,候卿心里倒有了底,看来他没猜错。片刻后,这种子便开始发芽生长,长势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