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松三人刚出房门,直接被数十名北军堵个正着,老孙见状仰头长叹一句。
“兔崽子,我可被你害死啦!”
一个个人高马大的北军将士,他们高举火把,手持利刃,光是看着就让人胆寒。
“杀!”
一声令下,数十名军士便冲了上来,平时遇事就上的杨安,这次也不例外,面对杀气腾腾的北军,丝毫没有惧怕,扔下一句,少爷快跑,便冲了上去。
杨玄松吓得闭上双眼,因为他不敢看杨安死前的惨状。
这时一个军士冲着杨玄松迎面一刀劈来,杨玄松本能一躲,正中腹部,顿感体内一阵凉爽,随后便一阵钻心的刺痛,嘴角的鲜血不由自主地滴滴坠落,他本人也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耳边想起了老孙那熟悉声音。
“好女婿,你不能死,不能死啊!”
眼皮沉重的杨玄松隐隐约约地看到杨安飞身袭来,将那军士扑倒在地,还用他怀里的铁匣子狠狠敲打着军士脑袋。
“老孙头,快带少爷跑,少爷就交给你了。”
随后起身,挥舞着手中铁匣,就跟疯了一样,跟北军拼命厮杀。
八百里加急,三千里急报,两狼山失守,方家军惨败,方象烈率领三万残部退守同州,尼堪外兰四十万北国铁骑也紧随其后,兵临城下,同州危矣。
狼山大战,十万方家军折了七万,损失惨重,上京震动,天顺帝朱拓大惊,杨滕忠也临危受命,紧急返回并州,主持大局,抵御北国铁骑。
而他的心肝宝贝杨常青只能留在上京做太子妃,这样不仅可以换来朱拓的信任,还有南国源源不断的粮草支援,面对这场政治联姻,利益联姻,杨滕忠不得不答应。
看着杨常青可怜巴巴的小脸,祖清秋内心酸楚,这一别或许就是永别,为了不让女儿孤单,便把杏儿留了下来。
马车上,祖清秋不敢掀开帷裳,因为杨常青就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站在马车旁边,目送着自己父母离去。
“爹!娘!你们不要青儿了。”
马车里的祖清秋闻言彻底崩溃,嚎啕大哭,杨滕忠赶忙安慰,可他心里更苦,一挥大手,不停地打着自己脸颊。
“呜呜老爷,你这是干嘛。”
“我我”
杨滕忠强忍眼泪,他堂堂晋阳王可以流血,不能落泪。
“爹,娘,你们要是想青儿了,可以来上京看我,别忘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