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远的事,他们暂时也想不到,可眼前就能料到的后果,却让白青等人迟疑了,这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反应,并不是真的因为字好,就能让几人受辱,只是想先搁置一下,想清楚,不出意外,等他们想通了,还是会选择眼不见为净的。
可这份迟疑落在陈阿三的眼里,顿时让这无赖感到不可思议。
“他们这什么意思?都这样了,还不舍得撕?”陈阿三瞪大眼睛,又朝那幅字瞅了过去,“这字好到这个程度?”
紧接着,却有一个档主忽然拍了一下手掌,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
就听这人笑道:“陈止糊涂了,他也不是全都占便宜了,他把银子送来了,却没有拿字据回去,欠条不走,谁说他还钱了?”说罢,他觉得勉强扳回一局。
“糟了,少爷,您忘了取借据!”另一边,奔跑中的小书童也想到了这事,一脸懊悔,可一想刚才的局面,也知道那种时候想拿字据是异想天开。
陈止却边走边笑道:“就是要不拿,不拿借据,那钱就只是换个地方放罢了。”
陈物似懂非懂,跟着却又道:“可惜了少爷那幅字。”
“不用可惜,字什么时候都能写,”陈止一边走,一边摇头,这片地形早就牢记下来,行走之间纯熟无比,走街串巷,将追击的人远远抛在后面。
陈物小胳膊小腿,被陈止半拉着穿行,很快也适应过来,听了陈止的安慰,还是有些难以释怀,喘息着道:“那是少爷您第一次作诗吧,意义不同。”
“原来是因为这个,”陈止还是摇头,“那首诗是民间流传的,并非出自我手,大可放心。”照他的想法,字估计是留不下来了,但诗却会流传,就坏了白青的名声。
名声一坏,就算再有钱,疏通关系,品状风闻低劣,也不可能更进一步,等于绝了他的前路,断绝了希望,对白青这样野心勃勃的人来说,比杀了他还要严重。
对话间,两人脚下不停,追骂声在后面时而隐现,惊险万分,连陈止也不得不皱眉。
“如果前世几个护卫在此,以他们的身手,不会有任何危险,这招募人手、培养一番的计划得尽快施行了。”
这时,陈物又好奇起来:“少爷,咱这是绕路回去?这是哪?他们人多,您又带着我,怕是跑不过。”
“莫担心,按官府律令,天色已晚,布衣不得擅离家门,世家子也得掌灯方可,他们这么急匆匆的追来,聚众而行,很快就有官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