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心中有思量,必不会错漏了谁的。”
“知道您近来屡屡出入司部,想必受了些委屈。可谁人不委屈呢?都是秉公办事,纵有误会,查明了便是了。您是原北州府守备军出来的人,在外一言一行都担着着一方颜面,凡事稳健些,莫要折损了柳老将军的颜面。”
此话方休,一旁柳尚书、刘尚书、李檀、谢元珩脸色具有微变。
紧接着,身后诸文武臣,乃至鸿胪寺的内侍面色都各有异。风恪直接表情大变。
魏泽心中虽松口气,但丝毫不敢抬头看前方龙椅上人的脸色了。
方才子丞相的话看似责备风临,其实暗藏寒针。尤其最后两句,表面让风临行事三思,以军施压,其实细究,有几处奇怪——风临分明是以镇北军扬名,可子丞相为何提的是风临初入北军时的守备军。风临而今密切的前辈分明是秦老将军,子丞相为何偏偏提已逝的柳老将军?
柳老将军,曾经北漠守备军的统军大将军,颇为照拂风临。后在一场漠庭的突袭中,她殉国,风临活了下来。
是否在某些地方有相似之处?
朝中已逝的老将军还有谁?
与柳老将军交好的友人,是谁?
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刻,提一个柳字?
这两把暗刀实在狠辣。子丞相以一种隐晦而老道的方式在警告那些人,慎言,莫要逼人把更难堪的事摆到台面上来。
甚至,她在提醒武皇。
柳尚书的眼神已十分不善,不过凭着养气功夫,神情遮掩得好罢了。风恪又恼又惊,面上僵硬,一颗豆大汗珠顺着额头滚落。而刘达意更是此时才恍然:原来你要保她!
一旁的谢元珩也微有意外,朝子丞相看了一眼,又看向御座。
阴沉沉的威压自龙椅蔓延而来,整座大殿都为之压抑。武皇面无表情,一双眼沉默俯望子丞相,简直如同骇人的雕像,然子丞相不是有意还是无意,并不与她作目光的接触,仍看着风临。
子丞相说:“今日陛下召朝会,是为外使,为闻人大人之议,都是一等的国事。您若只为缙王府一事,有司已有进展,各部自有流程,不妨朝后再议。”
风临顺而接过话,有条不紊道:“臣自然还要大事欲奏。亲王投毒不算国事,那敢问诸位大人,贪军饷,假人头,祸国重器,算不算一等的国事呢?”
不待人反应,风临向上位一揖,道:“臣欲参户部尚书刘达意、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