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脚步轻响,渔夫打扮的慕归雨出现在风临面前,风临愣了半天,酒意登时消散大半:“慕大人?”
“正是在下。”慕归雨笑了笑,摘下头上的草帽,对着风临一作揖,“今日特来恭喜殿下重逢故人。”
风临摆了摆手命白青季退下,而后开口道:“大人还挺心急。不过吾也有一问,为何陛下这么快得知吾寻回闻人的消息?”
慕归雨大方笑道:“我说的。”
风临:
慕归雨解释道:“不只殿下在找她,还有旁人也在找。为了殿下回京顺利,把这事捅到陛下那是最好的,那群人因着陛下,也会收敛几分。”
风临道:“闻人家也是你去透露的吧?”
慕归雨道:“是。”
二人相对,空气有片刻安静。风临手指在刀把划了许久,才无奈道:“大人,坐吧。”
慕归雨笑着坐至小桌一侧,迎上闻人言卿的目光,道:“望归,许久不见。”
闻人言卿不知何时从桌上爬起,回道:“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空霁,你这次又想做什么?”
慕归雨笑而不答,闻人言卿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道:“别把殿下扯进来。”
她笑意仍然不减,轻声道:“想与不想,殿下已在局中。有没有我,都无法置身事外。”
以前曾耳闻长姐与慕归雨有交情,那她与闻人言卿相识倒也不意外。风临对她们的叙旧兴趣不大,反而转头望向另一位渔夫打扮的人,“这位是?”
慕归雨转头看他:“你还愣着做什么?”
裴自清闻言才缓缓抬手,摘下了遮掩面容的帽巾。风临微愣:“裴郎君?”
她看着裴自清嘴角的淤青,转头问慕归雨:“怎么回事?”
慕归雨轻笑道:“那日他出了王府便有人追杀他,在下顺手救了他。”
风临立刻便反应了过来:“出王府那日?那时魏宅还未失火,你便知他会出事?魏宅失火那日你也在场你到底隐瞒了什么?”
慕归雨微微一笑,不急不缓道:“魏老在京郊住了六年平安无事,怎得那日殿下白天刚走,夜里魏宅就失火了呢?”
风临沉声道:“吾也不是没疑心过可魏老一个失了神志的人,又无子女,害她做什么呢?况陛下亲口告诉吾,此案乃你慕大人亲督,断无纰漏。你在陛下面前说是意外,在吾面前说人祸,吾实不知该信你哪套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