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连憋了几天的情绪,终于到了释放的时机,下出了一种不管不顾的任性架势。
车里很安静。
上车之后,李堂问了地址就开始专注开车,没有再说话。
段靳成支肘看着窗外,整个人仍被悲伤的情绪笼罩着。
陈青梧坐在段靳成的身边,看了眼他搁在大腿上的手,很想握一握,再给他点安慰,但是,楼道里的那个拥抱已经花光了她所有的勇气。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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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到民宿门口停下。
是这里吧?李堂问。
是的。
陈青梧和段靳成去楼上收拾完东西,下来退房。
这几天多谢老板行方便。段靳成对郑思月说。
他没带身份证,原本说好只住一天的,最后生生多住了三天。
没事没事,遇到这种事谁都不想。段靳成仍戴着口罩,郑思月也不知道他是谁,只觉得这双眼格外深邃:况且,青梧的助理就是我们的朋友,欢迎你下次再来。
好,谢谢。
郑思哲也从工作室出来给他们送行。
回去好好休息。他对陈青梧说。
陈青梧这两天黑眼圈是肉眼可见地深了起来,人很憔悴。
嗯,晚点联系。
好。
郑思哲又抬手揉了一下陈青梧的发心。
段靳成见状,挪开眼,先走出了门。
那我走啦,月姐,思哲,拜拜。陈青梧朝郑思月和郑思哲挥手。
这一趟虽然比原计划多待了两天,但其实他们都没来得及坐下来好好聊个天,甚至连那天月姐精心准备的午餐,陈青梧也只喝到了一碗汤,想想多少有点遗憾。
拜拜,下次再来。
好。
雨还在下,兜头而来的雨势让人睁不开眼。
李堂撑着伞下来帮陈青梧安置好行李箱,又给她拉开了车门。
陈青梧刚坐上车,就见郑思哲撑着伞追出来。
他走到车边,敲了敲陈青梧那一侧的车窗。
青梧,稍等一下,我忘了我还有东西要给你。郑思哲说。
陈青梧推开车门下车。
什么东西啊?
雨落在陈青梧的身上,她的肩头很快凉凉的一片。
郑思哲将大伞朝她斜过来,一把将她拉进他的伞下,两人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