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
云瞳眉头紧锁。这气氛变化,让他疑心,但是很快,以其阅历他明白了司马廿八到底想做什么了。
或者说,已经做了什么!
司马廿八袖中甩出一物。没有遮掩的情况下,以在场之人的眼力,足以看清,那是一枚梳妆镜。镜子还没完全落地,便猛地变大,足足有二十丈,化作精雕细琢的镜台。
妆镜外圈的雕花成了镜台外沿的精美雕饰。原本的镜面则是变幻成了近乎固态的湖泊,云烟从中袅袅升起。初初出现的镜台,朦胧又美丽,还有几道窈窕的美人虚影在其上舞蹈。但这近乎只是一瞬的事。完全变化后的镜台,无比静默,那些虚影都消散不见,只余湖泊中的身影,才是真实。
容晴握在剑意上的手猛地绷紧,骨节凸起。
"难为你们了,贫道留在俗世中的一子居然都能被你们找到。"云瞳略微有些动容,可注意力却被独孤至旁边的陌生女人吸引去了。
那女人苍白着脸,只注视着容晴。"先生。"她低低唤着。一手必须要用力捏住独孤至的轮椅,才能稳住自己,不至于因为过度的恐惧软倒在地。
"你没事吧?"容晴却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变化。她淡声问道:"可有受伤?"
钟秀摇了摇头。
容晴见此,不置可否。倒是独孤至不急不躁:"余先生,一别多日。没想到是在这样的境况下相见。某很惭愧。"
"此事不能怪你。"容晴明白自己漏算了多么重要的一点。钟丘早早就留下了印记在她身上,她既然能通过禁制追溯这群人,那么下了印记的钟丘估计也能通过她,看到许多。
她将钟秀托付给独孤至,自然是希望独孤至的势力能够照拂一二。可就是没想到,她既然再度修行,那么钟秀就有了当筹码的价值。
"所以,"容晴看向司马廿八,"你待如何?"
"并非本君一定要如何。"司马廿八好整以暇地摇摇头,"一切都看余道友的选择。"
"此宝来历颇大,可最有趣的,是它的一个功用。"司马廿八指着那镜台内的湖泊,"外表虽不显,其内自有空间,生成无序迷宫。进入的人越多,这迷宫也就越复杂。只有到达那迷宫中央,也就是余道友故人所在的地方,才能从此宝中脱身。"
"一、我进入此宝,生死皆由你操纵,有何意义?二、既然他们所在的地方就是出口,他们为何不出来?"这镜台给容晴很是封闭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