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疑惑地看着他,问道:“告别?”
江传薪点了点头,望向河的对岸,道:“下个月我就要离开这了,有个道士说我能当神仙,我爸妈觉得这是我们家飞黄腾达的机会,便答应了。”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不过还有一些时间,而且我也还会回来的,不过这一别可能要很久才能再见了,所以几天后的下元节灯会,我能和你去逛逛吗?”
他以为他要等一会才能听到答案,他还抱着一丝希望,说不定她会念着旧情破例一次,又或者是她平时是出于羞涩才有些疏远自己,其实她心里还是装着自己的。
可是没有。
陈依依毫不犹豫地告诉他:“我已经有约了,对不起。”
说完便快步离去,没有再给江传薪说话的机会。
江传薪不知在原地愣了多久,回过神来,他身边多了个背木剑的中年道士。
江传薪有些自嘲地笑道:“你说如果我没刚好看到她走了出来,是不是连这段对话都没有。”
道士摇头道:“情之一事,我不太懂。”
江传薪又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虚伪,接近张子凡就是为了自己的心上人而已。”
道士又摇了摇头,道:“不寒碜。”
江传薪看向远方,道:“我也这么觉得,其实我和张子凡相处久了会觉得,他是个不错的家伙,但我不可能喜欢的起来。”
“走吧,回家吃饭了。”
夕阳下,高大少年与道士并肩而行,身后的地上,是那片江传薪本想送出去的小白花。
它静静地躺在地上,花瓣残缺了几片,下一阵风吹过时,它就会飘到某个地方,落来某处的土壤里,最终化为尘埃,变成别人的营养。
有人管这叫化作春泥更护花。
道士看了眼失魂落魄的少年。
若是能不“落红”,又有哪朵花真的愿意当“春泥”的?谁不想当一朵永不落下的红?
但这是天道,是注定,是没办法改变的,总有人要当“春泥”。
正如那大道之争。
只不过是谁扮演“春泥”,还远远没有决定。
.....
镇子外的林子里,张子凡被打成了一个血人....
“咳咳....老头...我极度怀疑你是在打击报复...”
张子凡吐了他一口水之后就被强制拉去“喂拳”,这一次叶逍遥飞在天上大手一挥就是一道道剑气,把张子凡赶得东奔西跑,一路把他往镇上赶,到了这里时他已经伤痕累累,浑身的衣服都被血染透了。
张子凡实在跑不动了,倒在一片血泊之中,叶逍遥冷笑着喂了他一颗药丸,休息了一阵已无大碍,伤口大都愈合了,可浑身浴血的样子依旧触目惊心。
张子凡一路走一路抱怨,打不过就学那啄木鸟修房子,斗嘴劲,叶逍遥不理他,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