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慎重又亲近地望着她:“姑母,父亲的前程就依托在您的身上了。”
能被娘家人如此依赖侯夫人忙不迭的点头,“轩儿你放心,姑母已经托了左相代为周旋,有左相在哥哥升迁定是没有问题,那喜乐县主既然是进了广平侯府的大门按理必定要来拜见姑母,姑母也一定和她好好的亲近她。”
付轩低头饮茶掩去眼底的不屑,左相靠得住这样的话也只有她姑母相信了。
“表哥能让喜乐县主摘了他庄子的果子想必是相熟,表哥那里姑母也该上心了,毕竟是骨肉至亲。”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广平侯府就算没落了曾经的功绩也还在的,只要君元识愿意出去走动,愿意去给自己谋个前程未必没有起复的可能,付家想要有依靠还得是他才行。
一个女人终究难成大事。
想到了什么何轩挥退了左右伺候的人,屋子里只余树上的蝉鸣声名叫不休。
“姑母,那件事要加快了。”
广平侯府手中曾经雄霸疆场的卫武卒至今下落不明,他们都坚信君老侯爷必定知其下落,若是能找到献给皇上,付家必定能一飞冲天。
侯夫人一脸凝重,“这些年不少人都在打听,那老头子曾经也派人去君...去侯爷暴毙处查看,至今一无所获,会不会真的跑了或者全死了。”
看着窗外明晃晃的太阳,付轩轻哼一声,那是广平侯府世代养出来的精兵强将必有其制衡的办法,哪有那么容易跑了死了,哄骗外人罢了。
“这事还得从老侯爷那处着手,孝顺公婆还是为媳的责任,那荣和院姑母也该要常去伺疾才好。”
故意削减用度和调换下人看是掌控了荣和院也失去了进入里面搜罗线索的机会。
日暮残阳,晚霞满天。
老侯爷努力的抬起眼皮看着庄喜乐略显模糊的影子,念叨着,“小丫头吵的老夫头疼,快些回去。”
守在床前的庄喜乐翻了个白眼,“那您就得要受着了,往后我得常来。”
须臾老侯爷嘴角带了笑,艰难的抬起手挥了挥让她可以走了。
出了荣和院的大门,常管事瞧着庄喜乐明显觉得亲近了不少,这府中很久没有门第显赫之人前来拜访了,世子因某些原因也不能常来,老侯爷醒着的时候也是独自坐在窗口处望着天色发呆,也就这县主什么也不惧敢来,也无人能阻拦得了她。
想到此处便忍不住多说了两句,“老侯爷许久没有说这样多话了,往常总是醒来不久又躺了下去,您别看他嘴上不饶人,心里盼着您再来呢。”
这小县主一来荣和院便多了几分生机,听着她的笑声人也松快了不少。
“老侯爷原是最爱热闹的,奈何府中人少也没人敢往跟前凑,要不今日也不能硬撑着没力气了才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