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种不好的预感像是魔爪一样捏着心脏,眼泪簌簌地淌,心抽抽地疼,嘴里无助地喊着妈呀妈呀。
护工给老太太洗了脸,这才对她说:“姑娘啊,我看你母亲昨天就不对劲。”
“王阿姨,有什么不对劲的?”刘苏悠悠像拉住救命人一样,马上跳下来走到她身边问。
护工说:“前天,她要我帮她买一支笔,买个本子,还要我不要给你看见了。我交给她了,昨天你不在病房的时候,她都坐在床头柜边上都在写,写得不停,有时候写的好好的,还在掉眼泪。问她写什么?她也只是摇头。那不会是写……”
刘苏悠悠一下跳起来了,知道那两个字是什么字,难道是写遗书吗?忙不迭地问:“那个本子在哪里?你看见没有?”
“她不写的时候,就放在枕头底下的,你看看有没有?”
悠悠猛地一转身,扑倒床上去,掀开枕头,底下一本练习簿。
稍微翻了一下,那本子上密密麻麻都是字,居然写了一小半,马上觉得不好了,什么事情不能说,非要留下字来?写了一些什么?脆弱和惶然顿时弥漫。
颤抖着手匆匆打开,越看越让她心惊肉跳:“悠悠,我的女儿,我的宝贝,妈妈真舍不得离开你呀,我好后悔。把你拉扯大以后,我就松懈了——过了那么久的苦日子,女儿大了,我应该快快乐乐过几天好日子了。别的还好,不该出去打麻将,尤其是天冷的时候,门窗紧闭,被动吸烟,才染上了肿瘤……你们一直瞒着我,哪里知道,这是恶性肿瘤——就是肺癌呀!”
不是上上下下都说好了吗?连怎么治疗都是保密的,母亲怎么知道她患的是恶性肿瘤?
悠悠急忙看下去。
“女儿啊,你和母亲相依为命,一直是个乖女儿,孝顺女儿,就这点不厚道,早就应该告诉我严重的病情的,却一直瞒着我,让我治疗这么长时间,花掉多少钱,劳累你这么长时间。我还是听邱海明他们说起,一查出肺癌,就已经是晚期,何必还要治疗呢?拖累你到现在,都是母亲的错啊!”
看到这里,刘苏悠悠心头陡然凌厉,瞳里湛冷,暗芒浮动,心里暗暗骂道:“好你个邱海明,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说得好好的,要瞒着我的母亲,为什么还要告诉她?你不是逼着她——啊,她她她,会怎么样啊?
刘苏悠悠恨不得马上冲出去找邱海明算账,可是母亲到底怎么样了?还要继续看下去……
“女儿啊,不是妈妈软弱,我坚强了一辈子,在那么艰苦的条件下,都没有服软,但是,好汉也怕病来磨,我已经无力支撑下去了……一天比一天疼,疼的不想活了。头发也开始掉了,胃口也差了,更主要的是,越来越瘦了,下床走到厕所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