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现在疼得很厉害。怎么回事啊?”
如果是以前,他怎么也要站起来,跟着她到病房去查看。现在,他只是从书上抬起脑袋,迷茫地望着自己的老同学:“我知道,我到病房去查看过了,只是在门口看了一下,没有进门。”
“你既然知道我妈疼的厉害,为什么不采取措施?”这声音已经带着责备的意味了。
他坐着没动,只是双眉紧蹙,在额头上形成了一个“川”字:“没办法。这在我们预料之中,已经到这个地步了,疼是必然的,你说我怎么办?”
刘苏悠悠生气了,正因为是老同学多,所以才无所顾忌,走过去将桌子一拍:“我母亲是你们的病人,病人应该由医生想办法,你问我怎么办?我要有办法了,还找你们吗,还把我母亲送医院里来吗?!”
他那张帅气的脸,也因为纠结而显得有几分扭曲:“只有一种办法,打针,打止痛针,但这种针,也只是饮鸩止渴,开始镇痛效果比较明显,以后阵痛率越来越高,对人体真没有什么好处啊!”
刘苏悠悠愤懑的神色变了,掩盖不住痛楚:“那就赶快打啊,我的目的你不知道吗?只求在延长我母亲生命的同时,不要遭受这么大的痛苦,这个忙,都不能帮我吗?”
他这才站起来,摊开双手,无措地说:“悠悠,我正是因为无计可施,所以,我不能看见阿姨痛苦,现在晚上我都不敢去看她,因为任何安慰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
“那就不要空口说白话了,赶紧采取行动吧,我只希望她活一天就高兴一天,就快乐一天,不要遭罪好不好?快吧,求求你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进了病房,才把脚步轻缓下来,走到母亲的床前,搬张板凳,坐下来,双手握住母亲的手:“妈妈,稍安毋躁啊,这个痛,是是是,是正常的反应,这说明,药物起效了,正在跟病毒进行斗争。就像就像就像咳嗽一样,在提醒我们——”
“提醒个鬼呀,提醒我疼了,我不要疼——”母亲歇斯底里大叫。
“好的,我们不要疼,我刚才说错了,就像伤口发炎一样,那是红细胞和和白细胞在进行斗争,在……”
她现在无话可说,痛恨自己当初选错了专业,为什么没有选择学医呢?连一些最基本的常识都说不清楚,也没有办法给母亲治疗,学什么美术啊,追求美没有什么用啊?要追求的,是人们的生命呀!
她心里乱七八糟想着,紧紧的攒着母亲的手,头埋在床沿边,担心母亲看见自己哀伤凄楚的神色,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才好。
终于,护士来了,她才拿开母亲的手,说:“妈,你别动,打一针,打一针就不疼了,乖啊。”
从来没见过母亲这样虚弱,听说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