涣真吃到第一口打糕时,竟然掉了几滴眼泪,她之前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要靠着偷来的食物才能勉强活下去。
靠着葫芦装水,吕涣真总算是结束了每天只能喝露水的日子,可是更糟糕的事情在第五天的早晨发生了。那夜她在一棵树上保持着高度警惕浅浅睡了一觉,醒来时却感到贴身的内衣上传来冰凉潮湿的感觉。
“不是吧,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果不其然,吕涣真用手轻轻一摸两腿间,上面已经沾上了血污,每个女孩都会经历的生理期偏偏在她逃亡的时候找上了门来。
没有护垫,没有换洗衣物,吕涣真为了逃命只能拖着这样的一具身体上路。内裤沾满了血后,逐渐风干变硬,其锋利的边缘不断摩擦着吕涣真的大腿内侧,擦出了一道道血痕,似乎老天觉得吕涣真所遭受的苦难还不够,在饥饿、口渴、悲伤、恐惧、疲劳都向吕涣真袭来时,双腿间又多了一样感觉:疼痛。
行路,变成了一种折磨。眼看着铁山越来越近,第七天时,吕涣却在野外遭遇了一场大雨,浑身湿透的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处洞穴避雨。
突如其来的受凉令吕涣真的小腹不断地传来刺痛,脑袋也昏昏沉沉的,看东西似乎都出现了重影。“我不能昏过去。”吕涣真咬紧牙关鼓励自己道,“要是在这里昏倒,我就死定了。”
“其哈类,吾布力哈达!”洞穴深处突然传来一句满语,令吕涣真原本昏沉的身体顿时汗毛直竖,毛骨悚然。她蹑手蹑脚地往洞穴深处走去,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看见洞穴中有两个八旗兵丁正坐在一处篝火边烤火,一旁还有个被五花大绑的女孩。
“那女将没找到,抓道这小姑娘也不错。”一个穿着棉甲的八旗兵对同伙说道,“就是年龄小了些,用起来估计不得劲。”
“咱们等雨停了还得继续找。”那同伙说道,“要是抓到了那明贼的女将,咱们兄弟俩得赏千金不说,还能尝尝鲜......哈哈哈哈哈哈。”
篝火上,一具铁锅里正咕噜咕噜地煮着什么,棉甲八旗兵有些按捺不住了,站起身来,便对那五花大绑的小姑娘开始动手动脚,小姑娘带着哭腔大叫:“别动我,别动我!救命......”
是汉语!吕涣真心里一紧,这小姑娘看样子只有十二三岁,看衣冠是镇江堡的百姓!
八旗兵与他同伙二人一拥而上,一人将那小姑娘手脚摁住,另一人解开绳子,肆无忌惮地扒着那姑娘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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