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哈”贾艾已然憋不住狂笑不止。
“说不定它托梦让你救人呢?”
“诶,这很有可能诶!”李进忠正色道,又想了想,“对了,那天俺见的益都知县现在如何了?”
“他能如何?诶,说不定等着你救他呢,猫托梦。”
“嘶他到底犯的啥事啊?”
“奇了,你居然不知?那你还去看他?”
“俺知啊,但俺就想知道,他是不是犯的那种十恶不赦的死罪?”
“切,”贾艾有些不以为然,“一个知县,混的好三年就上去了,又没大逆不道,说白了,有啥死不死罪的?”
“哦~明白了,他完全是自己找死。”李进忠这下完全搞清楚了,这吴宗尧就只是因反对收税,等于得罪了皇上下的大狱。
“那,俺若真救他出来可有戏?”
“你还真要救啊?”
“俺们接下来不是去山东吗?山东民变是不是就因为他?救他出来嘛,总有好处。”
“你说的临清民变吧?不能说因为他,但肯定跟他有关。不过嘛”
“说,说,不过啥?”
“救出来恐怕也活不长了。”
“为啥?”李进忠这下有点惊讶了。
“诏狱啊,是想出就出的吗?竖着进来横着出去的多了。能活着出去的就更少,活着出去还能活个三年五载的,简直凤毛麟角。”
“受了极刑,身板弱一点,都别想活过第二天。你那天不是见着那个临江知府了吗,诏狱里十六年,他就是靠喝轮回酒活到今天的。要是让他明天就出诏狱,还不一定能活呢。”
这个话,突然让李进忠意识到了一点:诏狱之残酷,是他,或者说从没进过诏狱的人所无法想象的。
“呼”他吐出一口酒气,仰起头看看初夏里的天空,湛蓝,还有鸟儿飞过头顶,“还是自由自在好啊。”
感叹完,转念一想,又对俩番子兄弟说:“俺会想想办法,要是能救,就搭把手救一下,俺也算做了回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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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进忠又去找了廊下家的老贾,从他藏好酒的旮旯儿里‘顺’走了两瓶他多年的珍藏。气得老贾当场要给他绝交,不过李进忠好说歹说,最后答应用两大包丝窝虎眼糖来换,老贾这才稍稍消了点气。
那酒老贾珍藏了十年,他怎么舍得让李进忠去糟蹋?
只是这两瓶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