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牙死死盯着眼前的老妇,眼神里全是快意,仿佛正享受着张吕氏的疯狂。
几个衙役急忙冲出来掰开了张吕氏掐住梁二娘脖子的双手,把她拉在一旁,她却仍然挣扎着要冲回来,嘴里不停的骂着“jian人!jian人!”
梁二娘咳嗽了几声,忽而仰天狂笑起来,“我是jian人,你又是什么?!你当年连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都能下得去手,你不比你那个魔鬼的儿子好到哪里去!”
陶勇在一旁看呆了,他没想到事情竟然发展成了这样。其实他现在关心的,已经不是谁杀了张老虎,又是怎么杀的,他关心的是,杨怀仁昨天夜里告诉他,他和香玲儿的孩子,很可能当年并没有死。
可听了杨怀仁前边的推理,他又开始担心起来,难道梁二娘杀死了张老虎,那个孩子就是她的帮凶?
那个第三个身上有那种特殊的檀香味道,被杨怀仁发现的人,又是谁?
梁二娘似有心事,她渐渐平静下来,“前天半夜,我路过张老虎的书房,发现他又喝醉了,躺倒在地上睡过去了。
我觉得时机到了,于是取出早就准备好的屠羊利刃,偷偷的走进书房,在他身上乱捅一气,直到鲜血流满了一地,确定他不可能活下来的时候,我才停手。
看着他的尸ti,我突然有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爽快,我终于替我的姐姐报了仇,终于替这些无辜的姐妹们报了仇。
然后我便给姐姐的画像上了三炷香,然后掩好了房门,悄悄的离开,确实像杨大人说的,为了用这把屠羊刀陷害另一个仇人陶勇,我故意把杀人凶器抛进了张家门前不远处的一口水井里。
只是因为前天夜里下着雪,那把刀扔进了水井里,竟然没有被立即发现,也幸亏那个搜寻凶器的捕快口渴难耐之下要打水喝,才最终发现了它。
事情就是这样,张老虎是我亲手杀的,不过我一点儿也不后悔,杨大人,你判我的罪吧。”
“呵呵,”杨怀仁笑道:“我的故事还没有讲完。你说的只是真相的一半,因为你还有另一个帮手。”
说罢杨怀仁看向了大堂外边的和本案有关的一干人等。
突然从人群里走出一个人来,缓步走进了大堂,慢慢的跪在了地上,平静的说道:“另一个人,就是我。”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怎么可能是她?!
陶勇牙齿打着颤看着眼前这个柔弱的女人,结结巴巴的问道:“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