铖毕竟不是沈家的嫡子,他的才能在沈家人看来,是拔不掉的心头刺,若是出国,沈家没把握能牢牢控制他,掌控不了的东西,就是大患。”
林锦听罢自是失望,她的心思全被母亲看在眼里:“小锦,沈益铖有能力,同样也有野心,若他能彻底推翻嫡系的掌控,那将来整个沈家,乃至整个申城,都会是他的天下。”
如此野心,如此天下。
时至今日,林母的话应验了。
沈益铖揣着他的野心,执掌沈家,整个众锐,唯他独尊。
“哪里不一样?”沈益铖反问。
林锦不假思索:“从前你是为了证明自己,也为自己正身,而现在,你的野心里掺杂了不该有的贪婪和利益。”
沈益铖嗤笑一声:“高处不胜寒,也许更多是身不由己。”
林锦自知辩不过,只得以退为进:“如果能击垮南家,你的下一步又是什么?”
“华洲集团。”沈益铖脱口而出。
林锦深吸口气,闭了闭眼:“你的目标果然还是赵家。”
“你在担心赵秉文。”沈益铖直起身,看向林锦的目光灼灼。
他终于找到了启瓶器,开启红酒,深红的液体顺着他的动作流入醒酒皿,血一般殷红。
林锦迟疑片刻:“我没有”
“纵使他演了这样一出大戏,将你我玩弄于股掌之间,你听到我要对他动手,还是会犹豫,”沈益铖撂下醒酒皿,“林锦,你对他有感情。”
“不必如此针对,赵家和沈家是世仇,你和赵秉文实际上并无过结。”林锦努力维持镇定。
“你放不下他,对吗?”沈益铖逼近林锦。
林锦没躲,仰视沈益铖:“当初你四面楚歌,如果不是赵秉文收留我,我早就死在南家手里了。”
“你在报恩,是吗?”沈益铖面色冷淡,“例如窃走我手机里的商业信息提供给他,也是报恩?”
林锦一愣:“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