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把我从赵家放走的,也是他授意你带我回申城,原来是为了借我之手除掉南鹭的孩子。”林锦舌尖抵在牙上吸气。
逆着光,她看见光晕里飞扬的尘埃,起起落落,与审讯室湿冷的空气拌在一起,浓得化不开。
“南家显赫,赵总无法直接对南鹭下手,南鹭的孩子若是诞生,就是南、沈两家断不开的纽带,有了这条血脉,沈益铖就算再不情愿,也只能从此和南家绑在一起。赵家和沈家是世仇,赵总又恨极了南鹭,若是南、沈两家联手,赵总哪怕本事通天,也撼动不了他们的根基。”
“所以,赵秉文处处利用我,借我对他的信任和愧疚,演了一出又一出的戏,最后用我这枚棋子,将这场荒唐的戏推向高潮,”林锦的呼吸愈发沉重,“赵秉文料事如神,他断定南鹭见到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栽赃我,哪怕牺牲掉她自己的孩子,由此,他的目的全数达到,分毫不差。”zw.ćőm
温景眉头稍动:“林小姐,你的头脑果真不差,稍透露一点风声,你就能推明全局,你的姐姐林娅和你想比,就逊色许多。”
“林娅,你们找了林娅?!”林锦猛地直起身,用力过猛,身下的金属凳划出一阵刺耳的吱吱声。
“恕不透露,林小姐,我该走了,后会有期。”温景生硬地腰斩话题。
林锦还想挣扎,可她脚下也束着脚铐,整个人被固定在金属凳上,甚至连起身都做不到。
“温景!”
回答林锦的,是审讯室大门锁上的重响。
审讯室外,警局长廊的白炽灯忽明忽暗。
温景拢拢外套,匆匆穿过走廊,还未走到尽头,抬眼便见斜倚在前头的女人。
温景快步上前:“魏小姐。”
魏青伸着双手,十指张开,百无聊赖地翻覆着欣赏自己的美甲:“怎么样?”
“都照您的吩咐说了,一字不差。”温景恭敬道。
在魏青面前,他显的更谨慎拘束,连后背也微微勾起,俯身颔首。
魏青露出满意的笑,杏仁眼明媚如水:“好样的,温秘书,我果真没看错你。”
温景垂着头不说话。
“怎么,现在害怕了?担心秉文知道你的所做,回来问责?”魏青娇俏地笑出声,伸手点住温景的胸口。
温景没抬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赵总好。”
“是呀,你是为他好,”魏青的手从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