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哑然。
孟忠所言情况,是她从未听说过的。
沈益铖被逼到悬崖上,从始至终也没向她吐露过半个字。
凉风吹过,浇灭林锦心头最后一丝幻想。
孟忠继续劝道:“夫人,现在只剩这条路了,沈董虽和赵总不合,但他心里清楚赵总不会为难您,与其将您拽进水深火热里挣扎,不如保您和孩子未来平安。”
林锦无视注视着沈益铖离开的方向。
“他怪舍得的,把自己的孩子送到死敌手中。”
孟忠苦笑:“您是孩子母亲,赵秉文不会忍心对您下手。沈董深知这一点,所以才敢孤注一掷。”
“走吧。”林锦最后看一眼宛平路亮着灯的屋子,回头。
孟忠侧身为林锦让路,被他砸坏车窗的汽车在支在路边,因为忌惮孟忠的破坏力,一堆保镖愣是没敢拦他。
他带着林锦顺利上车,重新将林锦送往锦江天地。
沈益铖提前通知过赵秉文,等林锦到时,赵秉文已经站在门口等候。
碍于沈、赵两家紧张的关系,孟忠没给赵秉文笑脸,说话客气但并不恭敬:“赵总,人送到我先走了,这段时间还要拜托您照顾好我们夫人。”
“应该的。”
赵秉文将林锦带进屋,一楼大厅光线充足,照出林锦脸颊上明晃晃两条泪痕。
赵秉文的心揪起:“哭过?”
林锦不语。
赵秉文安慰的话堵在嘴边。
他清楚林锦现在低落的情绪,任何语言上的劝慰都是徒劳。
她离开锦江天地时向赵秉文明确表明过自己的态度,林锦没想过短短两小时,她又被沈益铖送回了赵秉文家。
赵秉文挠挠头,注意到林锦手臂上横七竖八的划伤,转身找来医药箱:“你受伤了,我帮你处理一下。”
林锦机械地点头,在客厅坐下,任凭赵秉文摆弄。
赵秉文悉心给林锦的伤口消毒上药,动作尽量轻柔,生怕弄疼了林锦。
从始至终林锦都死死咬着唇,一声不吭。
最后赵秉文先憋不住了,他撂下手中沾了碘伏的棉签:“怎么弄的一身伤?”
“南广仁带人堵我,要送我去医院打胎,孟忠截住南家的车,他们不肯开门,孟忠就砸了车。”林锦垂眼,纤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簌簌发抖。
赵秉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