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身也是罕见的奇才,做出什么反常事情都很正常。喝退厅堂众人后,他摆摆手让最后留下的军师山本勘助也出去。
对于所谓能满足夙愿的圣杯战争,他此刻毫无参与的想法了,正因为他擅于谋划,推算变化,降临至今的时间里,他大致猜到了这场众多从者参与的圣杯战争本身另有阴谋,他们这些带着愿望需求降临的从者,不大可能真正得到实现愿望的机会。
与其被打搅亡者的安眠,成为他人图谋禁忌的道具,还不如干脆自刃回归英灵座。武田信玄时常会被自己非人般冷静之后得出的最佳谋略惊到,就像他喝退众人静思一段时间后,想到了自尽摆脱受人摆布的圣杯战争。
至于重建武田家这种有违历史的愿望,他自己全无长久实现的想法,现在的动作不过是发泄一下武田家在自己别灭门的愤恨。
“越后的那个疯婆娘估计现在高兴坏了吧。她的家名如今还留着一块地盘,继承人也是稳妥的守成类型”
稳重团结的武田家养出了一个迫切要证明自己,招致家臣分裂、身灭国破的混小子;为义理而战的上杉家出了个平庸到引人侧目的后继人。着实造化弄人,武田信玄再次发笑,为自己亡故后的历史变化感叹不已。
回头看厅堂里放置的全日本地图,他不禁问自己为何要跟越后的疯子在川中岛打个昏天黑地,为何最初的手牌是除了金山一概全无的甲斐山区,而不是富饶的尾浓平原,为何自己就不能跟尾张的信长那样尽早图谋天下。
“真是无趣啊!老夫要是能早一点”
武田信玄在无意识间走回到地图旁,手指触及简陋的图纸,思维自动陷入推演模拟中,以至于他没发觉室内突然间多了一个衣着怪异的阴阳师。
对着地图沉默许久后,武田信玄的视线渐渐发散,意识沉沦在了他不断构想的战略推演中,如同失了魂魄般缓缓转头,打量厅堂里多出来的陌生人。
“你是谁?”
“一个专门来为信玄公实现愿望的访客。首先恭喜信玄公拿下rider分组的优胜,受封大名从者灵基。感觉如何?”芦屋道满引导着武田信玄陷入他的术式中,以实现愿望为代价,操控被术式附体的从者。平等且合理的交易,从者为了实现愿望而来,不再需要彼此厮杀到最后一骑,人人都可以在这处特异点内实现夙愿,多么美妙的地狱。
武田信玄没有回应,他还把大部分精力集中在地图上,不断构想更绝妙的战略,上杉、北条、今川一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