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就连那艘飞舟,还是我偷偷给她修缮过的,不然哪能飞起来。”
三人中,另一个身穿黄衫的年轻人苦笑一声:
“在江底泡了那么久,又没个法阵护住,辕架都蚀坏了,可怜我给她修个飞舟,都得深更半夜爬起来,浑像做贼一般。”
两人相对一眼,都有些啼笑皆非。
早上吃的粥,是谢梵镜特别加料过的,足以迷倒一匹高头大马。
这场轰轰烈烈的奔逃,被谢梵镜暗中预谋了近半年,而整座白茅山,也陪着她足足演了半年。
见到事态终于落下帷幕,无论是黄杉男子还是葛冠男子,心底都松了一口气,如同卸下了身重担。
这半年来,他们陪着演戏,装成一无所知的样子,也着实是心神劳累,很是疲惫不堪。
“师兄何以不发一语?”
葛冠男子笑着将目光转向一个身高八尺,高大昂然的短须男子,他背着一杆大尺,面沉如水,侍立在杜绍之身后,默然不言。
“那只死猫”
见同门师弟主动挑起话茬,高大的短须男子也不好不做声,他长叹一声,唏嘘道:
“那只死猫,被我大铁箱给偷偷顺走了,铁箱里面,装着不少值钱的家当!”
即便只是世俗金银。
但对一向持家,甚至说是悭吝的他而言,这种举止,也无异于是切肤之痛。
一想起方才,在假装喝粥晕倒后,那只死猫便肆无忌惮,踩着自己脑袋疯狂上蹿下跳的情形,短须男子咬了咬牙,额头也跳出青筋来。
“真想把那只猫抓回来,狠狠揍它一顿!”
短须男子摸着背上的大尺,闷声道:“这口气,却是不出不行!”
“我们仨可打不过那只地灵,人家已经是第五境了,还能驱使天下间的山川地气。”
葛冠男子哑然失笑:“要不然,谢家也不会把它送过来,让它守卫小师妹。”
“”短须男子无言以对,他转身向前,待面向杜绍之后,犹豫了刹那,终是正声恭敬开口:
“老师,弟子有一事不明?”
“说来。”
“当初谢家把小师妹送来,是请我们以儒脉文气来给她续命。”短须男子皱眉开口:
“而自小师妹病好后,谢家仍请求先生继续教导,令小师妹不能擅出二十四峰,可先生态度却一直暧昧,而今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