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她便看到一道颀长的背影站在连廊处,两手撑在栏杆处,手指间燃烧的香烟忽明忽暗。
她的心忽然就猛跳了几下。
颂娴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因为她一直没听到他摩托车的声响。难道是怕吵醒家里人睡觉,所以他是到了巷子口后,推车走回来的?
楼道灯有些昏暗,韦桀望着院外的夜色有些出神,短短的头发下是硬朗的侧脸线条。他不知在想着什么,表情有些沉闷。
看他一直抿着嘴,颂娴猜测他可能遇到了什么事。虽然他经常顶着那张不苟言笑的冷脸,但相处久了,她也能分辨出他到底是面无表情还是心里不爽。
听到身后的声音,韦桀转过头,看到刚洗完澡,披着及肩长发,穿着一件大号t恤和沙滩短裤的颂娴。
她腿本就长,如今沙滩短裤被大体恤这么一盖,只剩一双细白的腿在外面,极其吸睛。
“还没睡?”韦桀摁灭烟,先开口道。
“嗯,我忘了喝药,现在下去拿。”颂娴说着走下来,留下一阵沐浴液的清香。
韦桀知道自己应该回屋了,但却不知不觉的,跟着她后面走了下去。
颂娴看他也跟下楼来,有些意外。
韦桀干巴巴的解释说:“我今晚没吃饱,煮点宵夜,要不要一起吃?”
此时已经过了十点,颂娴不想睡前再吃炒饭和泡面之类的东西,长肉不说,盐分代谢不掉,明天脸就肿了。
她坚决摇头:“不用了,我吃饱了。”
进了厨房,韦桀没马上拿锅煮东西,而是打开碗柜,从里面拿出一只碗,跟准备要端起煎药瓦罐的颂娴说:“瓦罐烫,我来。”
颂娴本想说不用,她手里拿了湿布,包在把手上就不会烫了。但韦桀已经大步走过来,徒手拿起瓦罐的手柄,直接把药倒进了碗里。
颂娴:不是说烫吗?
“有些热,凉一凉再喝。”韦桀把药递到她面前。
“唔谢了。你要不要用凉水冲一下手?”颂娴看着他有些发红的手掌,心说他那莫不是无情铁手?
“不用。”说完,他淡定的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包螺蛳粉准备煮。
她坐在饭桌边等药凉,灯光下,她看到他手背上那一处处红色的点格外清楚,这都是她今天练习点灸的时候把他给烫的。
颂娴有些愧疚,心说下次一定在自己手上练,不能再拿别人练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