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云程正在跟萧泽珅说话，伸手把云程也拽了过来：“你也认识他？”
“认识啊，微月姐的男朋友。”云程回答。
云程的话犹如晴天霹雳，阿扬目瞪口呆地愣在了原地，还没等他缓过神来，雾气里突然冲出个人，一下子撞到了他身上。
阿扬被撞了个趔趄，那人却连个道歉都没有，踉踉跄跄继续往前跑，还对着阿扬喊了一声：“还不跑等死吗？”
搞什么呢这个人？有没有礼貌？
然而这时，雾气中似乎有些混乱，叫嚷声和奔跑声充斥在街道上，隔着浓雾，几人被慌张的人群又推又挤，被迫滞留在混乱的人流当中。
桑余努力往街道边缘靠，摸到了身边的一个箩筐，一手又摁到了一个秤砣，一个不注意，被身后的人挤了一下，一个翻滚倒在了摊子上的萝卜白菜上。
“哎！小伙子！你把我菜压坏了！”卖菜的大娘叫了起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桑余连声道歉。
他的话还没说完，面前的大娘突然僵硬地站住了，猛然间，她的嘴巴惊恐地张大，嘴里发出类似挣扎的呜咽，眼里流出两行血泪。
“桑余！”被挤在人群里的云程朝他艰难地挪了过来，抓起他的手，两人随着人群被推挤着向前。
云程艰难前行，人群的推动下，他无法回身去和桑余交谈，只能牢牢地抓住他，一刻也不敢松手。
走着走着，眼前的雾渐渐散去，恍然间他已经从人群中脱身出来，雾气向两侧缓缓地推开，留出一条向前的路。
面前是一条河，河上有一座桥，河中有零星的光，看不清是些什么。
云程往前走了两步，抓紧桑余的手依旧没有松开，河水缓缓地流淌，河面上飘满了莲花灯，悠扬的乐声在耳边飘荡，隐约望见河中央有个旖旎的身影。
红衫白纱在飘动，乌发低挽，皓腕似雪，身姿飘摇，背对着河岸，翩翩起舞。
像个人影，穿着古时的衣装，似祭奠上的舞曲，在他耳边回荡。
很诡异的场景，云程不敢上前，甚至不想观望。
“我们换个方向。”云程对桑余说。
云程没有听到桑余的回答，于是转头去看他，然而猛然间桑余重重地按住了他的肩膀，阻止他转身。
搭在他胳膊上的手指像是有千斤重，根本无法挣脱。
云程心道一声不好，他身后跟着的怕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