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余顺着那声音望过去,只见一个皮球在地上滚动着,病房里钻出来的男孩发出咯咯的笑声,听起来却是嘶哑又恐怖。
这不是他们之前在大厅里看到的那个歪嘴咧牙的小男孩吗?他不是被黑衣护士绑走了吗?
想起上一次黑衣护士的残忍狠厉,云程忍不住感叹了一声:“他怎么还活着呀?”
男孩的面孔依旧是那样狰狞可怖,他身上的黑色病服很宽大,随着他奔跑的动作晃动着,云程透过袖口,看到了他手腕上的红痕和淤青。
男孩追上了他的球,蹲下来,抱住他的皮球,面朝木梯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桑余望着他,有种和他搭话的想法,小男孩是克利夫精神病院中的原住民,肯定能给他们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
但是看着男孩那肿胀的面颊和歪斜的嘴唇,桑余不确定男孩是否能够意识清醒地和他交谈。
他从怀里掏出昨天在三楼捡到的兔子玩偶,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和小男孩搭话,云程瞥了眼他手中的玩偶,惊恐地往旁边一躲:“你怎么还带着这个娃娃?它会咬人的!”
正在这时,不远处的木梯发出声响,有个小女孩身手敏捷地爬了下来,朝着面前的小男孩跑去。
女孩穿着粉红色的棉裙,梳着两个可爱的羊角辫,她的面容澄澈美好,皮肤白嫩细腻,肉乎乎的小手藕节一样水嫩,与饱受折磨的小男孩大相径庭。
男孩看到小女孩跑下来,激动地站起身来,急切地发出“呜呜”的声音,小女孩似乎一点也不害怕他那丑陋的面容,一蹦一跳地朝着他跑来,边跑边喊:“小哥哥,我来啦!”
她跑到男孩身边,开心地和男孩搭话:“哥哥,你又在拍皮球。”
哥哥在拍皮球。女孩的话让桑余刹那间灵光一闪,他看了眼手中的玩偶,回想着玩偶唱的那首歌:
“一楼的阿姨床上绑,二楼的哥哥拍皮球......”
想到这里,桑余缓步走上前去,两个孩子旁若无人地聊着天,小女孩不停地讲话,开心地笑着,而男孩只能发出些奇怪的声音表示回应,他的笑声更像是刺耳的尖叫。
云程跟着他走上前去,只见桑余蹲下身来,望着小女孩,轻声地唤了一句:“小妹妹,你好。”
女孩从沉浸式的聊天中抬起头来,疑惑地望着桑余:“叔叔,您有什么事吗?”
云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能不能不要这么搞笑?他们参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