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看着林沐继续道：“面部黝黑，笑起来的面部表情不是那么清晰。
可是，对着我们笑的时候，却是能看清细微的表情，很复杂。”
林沐的注意力被他的话吸引，认真听着。
“那笑容，像是在诉说一个悲苦的故事。
虽然是警告我们，其实是想让我们置身事外。
但是提起林睿泽的时候，他的表情是温和的。
以及，他希望激起我们对这件事情的兴趣。”
林沐眉梢微挑，“激起兴趣?”
“对。他的内心是复杂的。
希望我们不管这件事，但又不甘心现在这样的结果。
具体结果，我也不多说。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他一直在试探我们对林睿泽的态度。”
季晨继续说着：“他听到我提起老板的时候是讥笑的。
你还记得他说大老板是做什么的？”
林沐转念一想，“管事的。”
“对，这说明他根本没有能力解决如今面临的问题。
他也并不是什么大老板，相反他厌恶这个说法。”
林沐眼里一片震惊，认真思考着季晨说的每一句话。
林沐脑中飞速地处理着信息量，想到老人在他们背后说的那句话，慢慢念出声：“最后一句话——有的人一旦身处泥泞，就很难再脱身。”
良久，林沐眼眸清亮，星辰点点，看着季晨说道：“不，他想明白了。
有可能当时的心情的确是复杂的，可是在最后一句话他选择对我们说出的时候就已经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就像你说的，他在试探我们。
表面上话虽然说得不太好听，可是这样才能探出我们真正的态度不是吗？
而最后，他的意思是”
林沐看着季晨，脑中那根陆陆续续的线此刻全都串了起来，格外清晰。
林沐压住眼底的担忧，看着季晨，眼眸闪亮，冷静道：“林睿泽遇到了危险。”
季晨严肃的面色松动几分，眉眼带笑，道：“林沐，我们势均力敌。”
他不是没有注意到林沐眼底的挫败，可对于内心强大淡定的人不需要过多的安慰。
所以，这话是认可，是夸赞，是欣赏。
林沐望着季晨清澈的眼眸，嘴角上扬，道：“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