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蹦跳。我惊得赶紧站起来，却发现脚下有实感——我做鬼魂以来从未有过的实感。
“陈宋宋？”拿依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转身，看见拿依站在不远处。他还是穿着黑衣黑裤，还是顶着一张没有笑容却平和的脸。我跑过去抱住他。在切实地感受到他的存在和温暖之后，才不舍地放开。
“你没事啦？”我抬头看他。
“在这里，暂时没事。”拿依抬手，重重地放在我头上，揉搓两下。
“这里？这是哪儿？”我看了看四周，绿雾缭绕，如梦似幻。
“我的梦里。”
“你的梦？”我收回视线，看着他，看着他嘴角的笑意。“我为什么能进——你的梦？”
“我也不知道，大概，我们进入了同一个频率。”他说，就地坐下来。原本空旷的地面凭空变出一张桌，两把椅，一把在他的屁股下坐着，一把在我的屁股下。突然出现的椅子托住我的后背和臀，倒还舒适。
“你能做梦，那为什么还不醒呢？”我问。
“醒不了，也不能醒。你变成不归，心中之恶骤然膨胀，摩尼将你带了出来，剩下的恶还在我的身体里，我得打败它。”拿依说，语气和神态都很疲惫，即使他在笑，也掩盖不了。
“你的身体有时候会很烫，是在和那所谓的恶作斗争吗？”
“应该是。我在这里不知道时间，但偶尔能感觉到冰凉的潮湿感，去除了我心中的燥热。”拿依顿了顿，看着我：“辛苦你了。”
我瘪着嘴，低着头：“还不都是我造成的，也该做出些弥补，一些小事，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你造成的？”桌子突然变小，拿依的脸就在离我二十公分远，我连他脸上的毛孔都能看清。“我带你去咖啡店，是为了配合特刑科的行动。他们想要解决马杰与蛇妖之间的百年恩怨，于是请你当饵，我因为愧对马不鱼，同意了皮安娜的决定。事实证明，不管是他们还是我自己，都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做出了错误的行为。”
我想了想：“你们没想到鼠妖这么厉害。他怎么做到的，让我失去意识，差点变成不归？”
“很简单，在你极度愤怒，就快失去理智的时候，让你抛开所有关于道德的认知，促使你做出从前根本不敢做的事情。”
“原来如此，这倒是不难。”我点点头。
“不难？”拿依皱着眉头看我。
我连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