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世界知之甚少,在这段时间也给你带来不少麻烦,但是无论如何,我还是有人权鬼权的。不论我是活着还是死了,都不愿意不明因由地去做些我不要做的事。我今天心情很不好。我想回家。我想我爸妈。我想,如果我有一个刘莉嘉那样的姐姐,是不是就能心安地离开,或者被你吃掉。那样就不用你时时提醒我是只鬼,有多可怕。很多时候我都在担心,如果真像你说的,我变成恶鬼,被特刑科打到灰飞烟灭,我爸妈知道以后会有多伤心。你是夜叉,我不介意你不了解曾经为人的我的心情,但我现在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你还是不理解的话,也未免太不聪明了吧。”其实我想直接说他笨,但我不敢。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一直看着拿依的眼睛。他有很多次微小的情绪变化,有快速地眨眼,有不易察觉地皱眉,有脸颊肌肉的快速抽动,有时紧张得忘记呼吸。
紧张?
我才是那个应该紧张的鬼吧?
在我说完以后的五秒,拿依都睁着大大的眼睛不说话,像被施了定身的魔法。
“那个——蛇妖还在找你,你不知道吧?”他终于开口,在我准备伸手之前——有几根不听话的头发一直戳在他的双眼之间。
蛇妖?谁?哦。那个被重复挖蛇胆、报复仇家几世的执着妖怪。
“据说,他和鼠妖联手了。”拿依说完,叹了口气。
“啊——你不让我回家是因为这个呀,早说嘛!”我堆着脸上的肉笑起来。
“看样子你还是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啊。”拿依摇摇头,把双手插进裤兜里,转身迈步。
“你的鬼炼火那么厉害,我一点儿也不担心。”我追上去说:“就算你真的搞不定,就在最后关头一口吃了我!我是说真的!”
今天,拿依没有像平常一样瞬移回家,而是步伐悠闲地慢慢走着。
我想了很久,还是飘到他身边问:“拿依,你怕我被蛇妖或者鼠妖吃掉,为何不现在就吃了我?还是——你舍不得?”
“嗯,每一年你在忌日都会获得很多圈福草,养肥点再吃。”他不动声色地说。
“可是,死去的人终将会被遗忘吧。我又不是作出过重大贡献的伟人,最后只有我爸妈记得我,等他们也老死了,就没人记得我了。”我散开身形,成一团黑雾。
“大部分人都是这样,没什么好伤心的。”他依然很镇定,像一堵墙,又像一座山。
“拿依,上次和树妖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