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加跟在她身后。
忽又听见阿婆中气十足地说:“别忘了关门。”
我看看自己刚迈进来的左脚,下意识地抓住门把手,等右脚也迈入后,一下把门带上。
陈易加似乎被关门声吓了一跳。他愣在原地。
“有事快说!我这把老骨头,没多少时间可以耽误。”阿婆的声音从房间深处传来。
陈易加这才回神,继续往前走。..ćőm
房间两侧的架上,摆满了我没见过的小道具——红彤彤的铃铛,黑乎乎的铃铛,一把绿得发亮的圆蒲扇,各色纸扎的花朵,还有立在架旁的两个花圈。一个单黑白两色,另一个则鲜艳得多,只是垂在两侧的纸条上还是空白,不知是展出的样品,还是尚未及写出能代表赠予人心情的句子。
“镇魂符……再多卖给我一些。”
“又不是论斤卖的白菜冬瓜,要这么多干什么?”
我在外面徘徊时,尖耳朵听着。虽然不想对上阿婆锐利的目光,也不愿漏了陈某人说的一字一句。
“还是我那个失踪的女朋友,最近总到梦里找我,还变化出可怖的样子吓唬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再这样下去,我就该疯了。”
不应该呀。他起床的时候红光满面,不像是做过恶梦、或有何困扰的人。
“五个镇魂符都压不住吗?”
“真的,不然我也不会来找您。再说,镇魂符那么贵,我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那你这次要几个?”
“十个。”
“十个?”
我能听出来,即使阿婆在有意克制,也无法完全抹去语音中的惊异。我好奇地从珠帘中探出头去。
我看见陈易加从鼓囊的腰包里拿出五沓钱,啪一声拍在桌上。
“这里有五万,剩下的好付宝转账。”
阿婆瞥了眼自带焦点的纸币们,不动声色的说:“镇魂符制作不易,现货只有五个,剩下的要一个月以后。你还买吗?”
陈易加毫不犹豫地把钱往前一推:“当然买。”
阿婆抱着纸币,对陈易加说:“稍等。”
她挑开珠帘时,分明看到了躲在一旁的我。打开另一间房门时,她侧头看了看我,似乎在用眼神告诫我——不许跟进来!
等了好一会儿,阿婆才出来,怀里抱着用红布包着的什么东西。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