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相信面前的江柔不会害她。她整个人彻底软了下来,手脚局促地看着不知该怎么用的红布条,赧然道:“请请姐姐教我吧。”
船主下落不明,行进也换了方向,但这条客船上的其他客人并没有发出异议和问询的,除了偶尔在甲板上走动,大部分时候都安分守己地待在自己的舱室中。
周合觉得船上的这些人每个都有问题,甚至包括他们这一行人,也都各自透着古怪。
江柔和那个病恹恹的少年不仅白天夜里同处一室,出来时不是互相携着手,就是一个给另一个搀着腰。
赵诚成天闷在舵室里,偶尔出来瞥见江柔和少年说说笑笑,就怨妇似的回到舵室里继续闷着。
裴濯从早到晚都卧在床上看书喝茶,除了问一问赵诚船靠岸的日子,其他的概不过问,
江郎中最像是多余的闲人,每日给裴濯扎完针后,就回自己的船舱里偷喝酒。
周合寻思,整条船上,可能就他一个心思简单的。哦,还有那个船主,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后,就被周合绑结实扔进储物舱里。估计那船主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怎么在满是食物的地方不饿死。
周合正站在床边,照常和裴濯说着船上诸人的一举一动时,赵诚敲门进来了。
裴濯在床上稍微坐直了一些:“行程如何?”
“明日就能到潞州淞江口的码头,”赵诚说,“换上马车日夜兼程,最快五日能到北干山脚下。”
裴濯推算着时间,点点头:“若是不遇上大雪封山,应该还能比使团早些入岐。”
赵诚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才压低声音说:“最可怕的不是封山,是遇上‘雪鬼’。”
“你说的‘雪鬼’是指山上的那群前胤遗民?”周合将手骨指节捏得咯吱作响,不屑道,“只要他们是人不是鬼,杀过去就是。”
赵诚没有理会周合的大言不惭,只一言不发地看着裴濯。
“杀戮是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不必如此。”裴濯垂着眼,被褥下的手正缓缓摩挲着衣内一块玉质物什,眼里酝着莫测的深意。
周合无奈地放下摩拳擦掌的双手:“那如果真遇上了这些妖魔鬼怪,就任他们放肆?”
“我有分寸。”
周合见裴濯并不想对自己多说,只能闭上嘴。
“听闻他们和岐人一样尚巫,敬神事鬼。在他们眼里,死人比活人更受尊敬。”裴濯抬眼看向赵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