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你竟然也在这儿?那我果然没猜错!明之呢,他在哪儿?他是不是同你一道来的?”
“裴夫子?”窈月听得一头雾水,心却又提了起来,“裴夫子也来这里了?”
“他没来吗?”程白又蔫了回去,倚着柱子长吁短叹起来,“大好的中秋佳节,难得的良辰美景,我竟要生生耗在这里,呜呼哀哉咦,这位小郎君有些眼熟啊。”
郑修板着脸上前,硬邦邦地说:“敝处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程白脸上的尴尬之色只出现了一瞬,立马展开折扇,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夸道:“原来是郑小郎君。闻名不如见面,果然一表人才。”程白摇着扇子勉强夸了两句,然后又看向窈月,问:“明之今日当真不来?”
窈月朝程白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程翰林高看学生了。夫子他老人家神鬼莫测,学生哪里知道他的去处。”
“怪哉,”程白收起折扇,用扇柄敲了敲自己的后脑勺,絮絮道,“我今早去国子监,请明之给我新得的扇面题两句诗,他也答应了。哪想到收了张名帖,他二话不说就把我抛下出了门。我寻思,今儿京城里,能请得动明之登门的,也就郑咳,郑相了。我还想着跟在他后头来,说不定能寻到点热闹瞧瞧,唉,失算了。”
窈月看向郑修,郑修朝她摇头,来的宾客里并没有裴濯。
三年前,裴颐被圣人“请”回家养病,郑遂在其中出力不少。就算这次郑遂给裴家送了寿宴的帖子,裴家不送副挽联来都算大度了。
“可我瞧他乘车离开的方向,的确是这边难不成他回自个家过中秋了他终于想明白了?”程白将扇柄往手里用力一敲,整个人又精神了起来,“若果真如此妙哉妙哉!”
窈月朝郑修挤挤眼,小声说:“有学问的人,都这么神神叨叨的吗?比如那位何解元,又比如这位程翰林欸,郑修,你平时也这样?”
郑修白了窈月一眼,没理她。
郑修想带窈月从言行古怪的程白身边离开时,正好看见管家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便问:“郑安,爹在后院还是前厅?爹之前嘱咐我,要带同窗到他跟前,让他见一见。”
“相爷眼下应该在后院,小的正要去请。”管家气喘吁吁地答话,也顾不上擦脸上的汗,“国舅府的二公子来了。公子,您要不要去前边迎一迎?”
“二公子?”郑修一时没反应过来,一旁的窈月听了心里却是咯噔一声,糟了糟了,裴濯竟然真来了。每次裴濯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