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只让我在国子监里接近郑修,再寻机进入郑家,到飞云楼里找那件宝物,并不曾不曾让我杀他。”
陆琰看着眼前的窈月,仿佛又看到初见时那个倔强不屈的女孩,笑了一声:“你这性子啊,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说着,陆琰从窈月身上收回目光,拈起一枚白子,对着棋盘继续沉思了起来。
就在窈月以为,陆琰在用沉默表示逐客之意时,他又突然开口了:“若是如郑遂所说,宝物的确在他的飞云楼中,那他的儿子就不用死。若是没有,郑遂自然应该为他的谎话付出代价,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陆琰的话让窈月的心里生出一阵寒意:“要杀郑修有很多机会,何必挑那日?”
“独子死在自己的生日宴上。”陆琰冷笑道,“权当是大人送给他郑相爷的寿礼了。”
窈月不再说话了,她知道眼下的郑修已是那位大人砧板上的鱼肉,即便不是她,也会有其他人代替她做这件事。
“放心,不会让人怀疑到你的身上。”陆琰悠悠地又在棋盘上落下一子,“等此事一了,你还要回国子监继续做‘张越’。”
“知道了。”窈月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纸条你帮我毁了吧,我回去了。”
陆琰的声音从窈月的身后追了上来,像是提醒但更像是警告,“做好你该做的事。多余的事别想别看别管,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窈月突然想起医馆里那个背上烙着六瓣梅花的药童,觉得陆琰对自己的这番警告甚是讽刺。
“你方才也说了,你只是传递大人的命令,你若是做了多余的事,被大人知道,”窈月止住脚步,回头看向一动不动的陆琰,“下场是什么,你也应该很清楚。”
陆琰凝视着棋盘,没有说话。
窈月看着陆琰的身影,默然叹了一声,而后语气和缓,轻声问:“六哥哥,我娘亲还好吗?”
“青姨很好。”陆琰从棋盒里拈起一枚黑子,“我来之前见过她,她正在做一件夹袄,说等你明年生辰的时候送你。”
“果然还是娘亲疼我。”窈月脸上的神情瞬时明亮了许多,眉眼弯弯地朝陆琰挥了挥手,“六哥哥,我走了。”
等窈月的身影和脚步声彻底消失,陆琰忽然将手中的黑子砸到棋盘上,一时间,数不清的棋子蹦跳起来,在噼里啪啦的雨声里散落了一地。
陆琰盯着地上黑白交杂的棋子,静默了片刻后开口:“乘风。”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