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缮一新后为附庸风雅,邀了当时不少的文人墨客去饮宴赋诗而名声大噪。如今,已是文官们最爱去的清静之所。
听说每当临近春闱考期时,芳草汀的大门周围总是会挤满了来应试的士子们,要么高谈阔论针砭时弊,要么吟诗作赋出口成章,为的就是吸引里头那些朝堂上大人们的注意,期望能在未来的主考官面前博个好印象。
裴濯该不会是为了她日后的科举之路,才大老远地带她来芳草汀的吧?窈月不免有些窘迫,她并不打算参加明年的春闱,不想,也不能。
“学生虽承蒙夫子教诲,但自知学识有限,恐怕”
裴濯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即便你不参加明年的春闱,来这里长长见识,总归是好的。”
窈月向来很有自知之明,晓得自己肚子里的墨水太少,让她去跟人捉对厮杀她还能从容淡定,可让她去跟一群文人引经据典地聊天,也就比上刀山下火海稍微简单那么点吧。何况,今天本就不是个会让裴濯心情好的日子,自己再在外人面前给他丢人现眼,他一气之下变本加厉地折磨她怎么办?抄书一百遍?写十篇策论?还是临摹一晚上的字帖?
窈月想到那些可能发生的后果,就感觉右手一阵抽搐的疼:“可学生担心担心自己才疏学浅,给夫子您丢脸啊。”
“无妨,”裴濯很是体谅地看着一脸不安的窈月,安慰道,“攒了这么多年的脸面,也是时候该丢一丢了。”
“夫子”
看着笑容轻松的裴濯,窈月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该死,她怎么觉得这回好像又要被他算计了。她又抬眼飞快地在裴濯的脸上扫了一扫,差点跟他的视线对上,赶紧状若无事地掀开车帘朝外看去,却吓得心都快跳了出来。
阴谋,肯定有阴谋!
但窈月还未琢磨出裴濯的阴谋究竟为何,马车就慢慢停了。
窈月先从车上跳下,四下张望,身处的是条极其僻静的民巷,而目力所及处只有一扇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木门,门上还挂着一只老旧的灯笼,在夜风里悠悠地荡着。怎么看,也只是处寻常的民居啊。
窈月不敢相信地回头:“这就是芳草汀?”
裴濯不急不缓地从马车上下来:“是啊。”
窈月将信将疑地又把眼前的民居木门上下打量了一遍,内心原本的期待全部落空,说好的皇家气派,说好的文人风雅,说好的人山人海呢?!
一路上替他们赶车却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