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们面面相觑了一会,那个被窈月踢翻在地的监生爬起来,怒气冲冲地质问道:“你来做什么?”
窈月推开面前的几人,俯身拾起地上的一摞纸钱,扔进燃得正旺的火盆里:“与你们一样。”
有人不屑地哼了声:“猫哭耗子。”
窈月抬头瞄了那人一眼,又朝火盆里扔了一大摞纸钱,“沈兄你听见了吗?瞿宗表骂你是耗子呢,一会记得去找他理论哦。”
“张越你你别太嚣张!善恶到头终有报,你、你、你给我等着!”那人愤愤地说完,摔袖就走。
窈月看着对方近乎落跑的背影,悠悠地接道:“好啊,我等着。”
其他人看了窈月几眼,窃窃私语了一会儿后,也七七八八地走了,留下的也只有林钧和站在角落处的郑修。
林钧走到窈月身旁:“小越啊,你别听那些人胡说八道,他们也是因为沈煊的死心里难过,想找个发泄的口子。”
“不就是当箭靶吗?老子又不是没当过。他们有胆子说就让他们说去,我治不了他们,自有人能治。”窈月说完,回头看了看神色尴尬的林钧和离得远看不清表情的郑修,“难道你俩也觉得,沈煊是被我害死的?”
林钧立即摇头:“怎么会,那、那是意外。”
窈月将目光移向角落里的郑修:“你呢?”
郑修没有应声,只是直直地看着窈月,一双眼睛在黑暗里亮得吓人。
窈月冷笑:“林钧啊,看来你的观点郑大公子不太敢苟同。”
林钧不知道郑修为什么闭口不言,急着想要为他辩解:“不是的,郑兄之前还说”
“你跟我出来。”
窈月看着突然朝自己逼近的郑修,也不躲,只叉腰瞪着他:“做什么?”
郑修却不多言,冷着脸拽着她的胳膊就往殿外走,徒留林钧一人跟一火盆在黑漆漆的殿内,风刮进来吹得火焰忽明忽灭,吓得林钧也不敢久待,赶紧一股脑地把还没烧完的纸钱全扔进了火盆里,端起沉甸甸的火盆就追了出去:“你、你们等等我啊!”
郑修拉着窈月出了先贤祠,在檐下暗巷里又走了好一会,直到进了一处光线晦暗的死角才松开她的手。
窈月昂着脑袋,嘲讽道:“郑大公子这是做什么,就不怕我这个杀人凶犯脏了您的手?”
“张越!”郑修问得很急,仿佛话早藏在心头憋了许久,“你跟我说实话,裴夫子他为什么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