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地方。
之后数年,颠沛流离。
因缘际会搭上一些关系,才辗转到黄天家,自此,江燕才有了第二个家。
对不起,黄老爷子。
江燕想到这里,就觉得她对不起黄天,他的房子都被轰坏了八分之一。
等她回去,肯定会被骂死。
“呜呜呜,对不起,黄老爷子,你不要打我。”想着想着,江燕哭出了声。
好不容易想到安慰词的沈关听到黄天的名字。
正想安慰江燕的他:“”
或许不需要他安慰了。
新的时光总会取代旧日的伤痛。
解行是沉默的透明盒子。
姜柯是安静的心灵支柱。
黄天则是有力的避风港。
一程又一程构成了新的江燕,她煎熬完,痛苦完,又自己拾掇拾掇,自己站了起来。
“我刚才是不是像个疯子?”江燕下意识拿沈关的外套擦了擦脸。
沈关摇头。
“那就成,让你见笑了。”沈关敢表示没有,江燕也就敢信。她把泪水擦干,心里的空洞被新的更温暖柔软的东西取代。
“我想我儿子了。”江燕说。黄天一定是安全的,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姜柯了。
“把他抓走的人,不会伤害他。”沈关出言安慰。
江燕擦完脸,她凝视什么都没有的前方,突然说,“沈关,你能给我一句准话吗?”
沈关:“你说。”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白云碉堡上的人,是不是必死无疑了?”虽然沈关说的是迫降,但事态一时一个变,只有一丁点意外,万米高空之上的白云碉堡,顷刻便能解体。
江燕看透了事情的本质,她知道,机毁人亡的结果只差发生——白云碉堡和它上面的人,不过是棋子。
而棋子,是可以代替的。
“是,”沈关点头,江燕还来不及自嘲,就听见沈关后面一句,而就是这一句,让她定在原地,半天动弹不得,“但我不会让事情发展到那一步。”
“我会救下不该死的人。”
江燕久久无言,她一下觉得沈关疯了,一下又觉得她疯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沈关的态度就像他只是去吃个饭,“别人或许做不到,但我可以的。”
真傲。